秦骁和慕筠瑶成婚后第三年便升了怀化大将军,被皇上召回了京。 入京后月余,边关战事再起,秦骁奉旨领兵退敌。 盛时安虽跟着伺候慕筠瑶,但还和慕府一样,不能进内房,只能在外间。 兴许是彻底接受了自己奴才的命,从前他那份傲骨也被消磨的一点不剩了。 毕竟对他来说,看见慕筠瑶过得好就已经足够了。 直到秦骁准备出征前一晚,盛时安端着慕筠瑶要的热汤进了院,刚把汤递给丫鬟小云,便被推了回来。 “先别送进去,将军和夫人吵着呢。”小云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脸上带着几丝担忧。 盛时安眉头一蹙:“吵什么?” 因两人关系还不错,小云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夫人这几年肚子不是没动静吗?老夫人便想让将军纳妾。” 听了这话,盛时安心沉了沉。 “还有,我无意间从将军侍卫那儿听见将军和烟香苑的一个卖唱的女子走的很近。” 说到这儿,小云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夫人受老夫人的气已经够多了,怎么受得了将军变心呢。” 未等盛时安反应,房门突然被踹开,秦骁冷着脸走了出来。 小云立刻站直身子低下头,不敢去触霉头。 秦骁也没在意他们,直接除了院子离开了。 小云这才朝房里跑进去,盛时安站在原地,心似是还未从刚刚的话中回过神来。 直到慕筠瑶细细的哭声从房里传出,他才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端着汤的双手在颤抖。 不知是因为心疼慕筠瑶,还是想起了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 盛时安望着房门,心一点点地紧缩起来。 难道这一生,她还要受到同样的折磨吗? 深夜。 慕筠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腹部莫名的绞痛疼的她直冒冷汗。 想起秦骁那句“才几年你就成了个妒妇”,她更觉呼吸艰难。 忽然,一股湿黏在大腿间漫延开来,慕筠瑶浑身一怔,强撑起身子掀开被褥。 一瞬间,她心骤然紧缩。 白色的亵裤竟然已被血染红。 慕筠瑶脸色一白:“小,小云!” 在急呼一声后,小腹就像炸开了似的痛了起来。 守在院外的盛时安也听见了慕筠瑶这声嘶哑的呼喊,心跟着一提。 没一会儿,小云满脸无措地开了院门,带着哭腔叫着:“快去叫大夫,夫人可能小产了!” 闻言,盛时安眸色一紧。 小产!? 一时间,几乎快要被遗忘的记忆如浪潮扑来。 满地的鲜血,宋希月捂着肚子痛不欲生的脸就像无形的大手死死攥着他的心。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小云又急又慌。 夜色下,盛时安在无人的街道上飞快地跑着。 才下过雨上的路上分外湿滑,他不知摔了多少下,脸上衣服上满是泥垢。 他红着眼,只恨自己动作太慢。 他怎么可以,怎么能再次眼睁睁地看着她失去孩子…… 两炷香后,盛时安带着大夫来了。 而慕筠瑶已经痛的晕了过去,身下淡青色的床褥也已经被血浸透。 大夫把完脉后,一脸凝重地摇头叹气:“孩子……保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