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我也笑盈盈地看着她,心说你且看着,傅乔明媒正娶的是谁。 心里放这句狠话的时候,我其实连傅乔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就因为他是江朝瑰要嫁的人。 江朝瑰没有错,他也没有。 他们就是前世作多了孽才会遇见我。 傅乔自那一夜以后,就去打仗了。 我阁楼上的软塌充满了他留下的痕迹,他的味道。 他说江紫芙,被子不许换不许洗不许折,不然你带了别的男人来我也不知道。 「我不能带别的男人来吗?」我挑衅地看着他。 「除非你想跟他一起死。」他穿上靴子起身头也不回。 我真希望他死在战场上。 起码比死在我床上好。 至于傅乔为什么会上我的床,他自己是这么说的,打小见到的都是端庄正经的,看见大家闺秀心里就犯恶心。 所以来找我这放荡的。 我问他为什么不去找妓女体验个够。 他说那种学来的放荡太下贱了,只有我,混若天成。 我就当是夸我。 能靠上床跟当朝太子扯上关系,也不错。 毕竟,这是我活在这世上最纯洁的关系了,男欢女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其余的什么也不是。 我跟江朝瑰不一样,她端坐在府里就有人来说媒。 我这样,只能死在我的小楼里。 或许是被毒死,或许是失足跌死。 等我死了,我爹娘怎么造我的秘闻就会跟我的尸体一起,再也见不了光。 没有一个人想要我活。 但我依旧要活。 不是傅乔也会是别人的,皇帝啊首辅啊以及那个胡子都白了的尚书大人。 都可以。 也许是因为后路太多,他夜里再翻我窗的时候,我非常平静。 「江紫芙,我活着让你失望了?」 「不敢。」 「不敢就是想,」他卸下糊着血和泥的头盔,差点没把阁楼的地板砸穿。 「仗打完了?」 「没有。」 「那你回来,」我笑得比当了太子妃还开心,「不会是专门跟我睡一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