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将吻落下。 许微微弓起身子抗拒不已,一双寂如死水的眼眸直直看着他。 “天子请自重。” 字里行间,再无情愫。 颜苍未曾收敛,粗粝的大掌熟稔抚过她敏感的身子。 许微微的所有都是由他一手开发,根本抵不过他的攻城略地。 “别碰我!”她绷紧脑海中最后一根弦,嘶声喊道。 颜苍微微一顿,抬起透着欲念的眸子看向她:“不让我碰?” “我已然不是你的女人,请自重。”许微微再次重复。 颜苍微恼:“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我之间早就建了血契,你生死都是我的人!不要再妄想离开了!” 血契—— 他不提,许微微差点忘了。 洞房花烛夜时,颜苍哄她立血契发誓,此生绝不背叛离开他。 如有违背,生生世世死无全尸…… 当时许微微想着那是爱的宣言并未多在意,如今被颜苍重提,她才意识到那只是一个阴谋! “我且问你一句,千年前诛我族人者,有没有天族的份?”许微微看着他,话锋一转骤然问道。 颜苍的瞳眸微缩,沉默着从许微微身上下来,整理衣裳。 他的反应,许微微看在眼底,记在心头。 “所以,这一千多年,你一直都在骗我?”许微微的心,彻底跌入深渊。 颜苍紧锁着眉头,似是不太想回答她的质问。 “旧事不重提,这是你说的。”他沉声道,“我还是那句话,你是天族最锋利的一把剑,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因为青雀的存在而让我们之间心生隔阂。” 颜苍这样避重就轻的回答,让许微微的情绪再次翻涌。 “你把我住了千年的琥珀宫给了那个女人,把我剜心给你锻造的护身血玉给了那个女人,现在你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颜苍,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看,我到底是你最重要的人还是可有可无的人?!” 许微微嘶声问道,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但捆灵绳又是一阵紧绷,将她身子缠出了道道血痕。 颜苍眉头紧蹙,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你向来听话,为何近来次次忤逆于我?” 许微微冷笑一声,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我誓死效忠的是我的夫君,可如今……我已经没有夫君了。” 她的声音很轻,在整个房间中缥缈飘荡,让颜苍的心脏涌上一丝异样的波动。 他微微闪了闪眸,宽袖一扬,将束缚在许微微身上的捆灵绳幻做手绳在她右手手腕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