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过后,顾左和贺钧陆续帮我卖了好几单医疗设备。 因为年纪相仿,在我的毒舌压制下,他们没做成甲方爸爸,只做了甲方兄弟。 约过两次饭,在大学路的烧烤摊,撸串、喝啤酒。 喝到一半,贺钧就醉得躺在沙滩椅上,连连摆手。 只剩我和顾左喝酒、聊天,说喜欢的电影、新上市的医疗设备、狗血的急诊室突发状况和我们公司每天上演的职场腹黑剧。 我们心照不宣地躲避着提起以前。 像风浪息了,海面重归平静一样。 心里那头最近跟往事疯狂搏斗的巨兽,在顾左寻常的一颦一笑间,慢慢地放轻了响鼻,平静地睡去。 128次的拒绝,遥远了。 可是,有些感觉总是丝丝缕缕地牵起往事。 就像此刻,顾左买烟回来,给我带了杯果汁。他说,你别喝酒了,喝果汁。 是霸气水蜜桃。 水蜜桃。顾左。 顾左对桃毛儿过敏。 「顾左,我最喜欢你,也最喜欢水蜜桃。可我不能吃着水蜜桃跟你坐一起,好难取舍。」 「不用取舍,水蜜桃和你,我都不喜欢。」 他……还记得我爱吃水蜜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