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求我救你?凭你害死我的母亲?” 傅御瑾暴起青筋的手故作温柔抚摸着女人大汗淋漓的头发,冷眸里一片死寂。 轰-- 顾奈卿的身体猛然一颤,身体僵硬到头都抬不起。 泛寒的手心下,女人的头皮都缩在了一起,那抓在裤脚上的手发自本能的往回蜷缩。 她抓住的不是救命稻草,是傅御瑾,也是罪孽! “傅御瑾,我不是......” 她想解释,可他似乎并不想听。 傅御瑾玩味的摸了摸手腕处留有划伤疤痕的十字架纹身,似乎是在完成什么仪式。 他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架着二郎腿的坐姿略显慵懒随意。 “还不继续?” 壮汉们互看了几眼,为了讨好矜贵的傅爷,他们毫不犹豫扑上到了奄奄一息的女人身上。 顾奈卿被摁压在地上,入眼只能看到傅御瑾那慵懒架着的二郎腿,冷如绝致。 壮汉们令人恶心的身体,俊美男人的冷漠无情,这一幕幕不断在眼前闪烁。 绝望压抑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屋内。 他是特意来看她被凌.辱的! 可她就算死,也绝不能让他看到这出好戏! 女人一口咬下舌头,血从嘴角溢出,她的意识越来越薄弱。 倒下的晃影间,男人冰冷无情的狐狸眼撞进了她的眼里。 当真如外界所说,傅爷无心亦无情啊...... 小房间里一片暗沉,冲鼻的血腥味,满地的鲜血,还有地上身体残败生死不明的顾奈卿。 “到死,你都别想轻易解脱。” 如此惨状,傅御瑾的眼皮都不曾动过,他漠然站起,迈着大长腿从女人身体上跨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保温箱里放着三个小小婴儿,是三胞胎。 顾茵茵将隐藏在衣裙里的硅胶假肚子抽出扔进垃圾桶。 “装了九个月,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她抱起了三个婴儿中最安静的大宝,随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护士面前暗示的扫了眼半生不死的顾奈卿和襁褓中的两个婴儿。 “我姐姐打下了两个死胎,明白吗?” 护士颤颤巍巍接过银行卡,声音跟着发抖。 “那,两个“死胎”该怎么处理?” 顾茵茵嘴角咧起:“活埋。” 野外。 只见一个戴着法式圆帽的女人颤抖着将两个哭声微弱的小婴儿从土坑里抱出安抚,身旁还躺着护士的尸体。 贵妇望着不远处的监狱,抱着两个小婴儿的手逐渐收紧,变得无比坚定。 “卿卿,有我在,你不会死。” ---- 五年后。 高楼大厦的落地窗前,一个矜贵冷漠的男人手持一张女人的照片歪头而询。 “她,是不是要出狱了?” “是的傅爷。”陈亨回。 砰地一声,打火机打开,火很快点燃顾奈卿的照片。 傅御瑾将“火光”扔进垃圾桶,稍作整理西装,起身离开。 “备车,去监狱。” ---- 帝都监狱。 “妈咪,我们来接你了。” 忽然,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顾奈卿身体一顿,这才发现站在门口接她出狱的竟然是两个五岁的小宝宝! 小女孩扎着两个可爱的小丸子头,穿着一身粉色的小裙裙。 如同铃铛般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看起来就像小精灵。 身侧的小男孩一头墨色的短发随风摆动,眼如宝石。 虽年纪尚小,可眉宇间却留有着不符年纪的自信。 顾奈卿一愣,踩着略显瘸拐的脚步轻蹲在两孩子面前。 五年牢狱,早将那个一身荣耀的顾奈卿给彻底磨灭。 现在的她穿着厚重的破旧长领衣,面色沧桑,眉宇间仿佛永远藏着一股阴霾。 “小朋友,你们认错人了。” 她的孩子,早就死了。 顾少琛似乎早有准备,小家伙递出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我们等妈咪,等了五年。” 在看到亲子鉴定结果的时候,顾奈卿也是一顿。 那双空洞灰暗的眸子多出几分泪光,“我的孩子,没有死......” 顾奈卿喜极而泣,她想好好抱抱两个孩子。 可还没将两个孩子揽进怀中,她的手就停顿在了半空。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五年前入狱时的衣服。 衣服很旧,旧到泛黄。 再对比两个孩子身上干净崭新的衣服,她有些怯弱。 正当女人走神时,两个机灵的小团子就已经是主动扑进了她的怀里,甜甜的叫着她妈咪。 顾少琛露出如阳光般自信的笑容。 “妈咪,我叫顾少琛,是哥哥!我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哦。” 一旁的小女孩也是跟着连连举起小手,“妈咪我叫顾葵一,是妹妹。我会吃饭睡觉,还会看命看手相哦!” 顾葵一说着,可爱的眼睛便是扫了眼顾奈卿的面相,当即眼睛一亮。 “像妈咪的面相那可就是大吉富贵命,以后妈咪可是前途无量的吖!” 顾奈卿权当小葵的话是在哄她开心,她温柔的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问。 “这五年来,是谁在照顾你们?” 顾少琛看着离监狱最近的公寓,他们在那生活了五年,“妈咪,这五年来,一直都是面具阿姨在照顾我们。 我们也想去探望妈咪,可面具阿姨说时机还没到。” 小葵也回:“她说时机到时,我们会再见面。” 几人说话间,却没意识到,身后一辆迈巴赫正在快速逼近! 顾少琛低垂下了睿智的双眸,瞥见不远处一辆飞驰而来的车,似乎早有预感。 “不惜一切代价,拦下那辆车。” 没一会,草丛里冲出三辆五菱宏光,猛然间朝着迈巴赫车上撞去! 砰地一声,四车相撞,拦截下了那准备撞向顾奈卿的迈巴赫。 一时间,硝烟弥漫。 顾奈卿听到动静回头去看,隐约间,仿佛和车内一双如冰霜般阴冷的双眸对上。 离开之际,顾少琛腹黑般的勾起唇角,“干得不错。” 一直到人离开,迈巴赫里才走出两道身影,略显狼狈。 “傅爷,您没事吧?”助理陈亨问道。 傅御瑾面色阴沉,徒手捏拳:“顾奈卿!” 此时监狱拐角处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将刚刚发生的意外全然目睹。 司机:“夫人,走吗?” 后座,一个戴着法式圆帽的女人尽显华贵气质,她的脸上赫然戴着一块银色的半边面具。 ---- “你撞死的可是傅爷的亲生母亲,整个帝都谁敢收你?” 顾奈卿眼神无光,这是她今天听到最多的话。 得罪傅家,她找工作四处碰壁。 只要一听到她的名字,所有人都像赶霉神一样把她往外赶。 她在监狱服刑五年,靠着劳力存了点钱。 交完半年房租,口袋里只剩下最后一张五块破旧老钞。 五块钱,刚好够买两袋袋装泡面,也算是勉强能解决两个孩子今晚的口粮。 顾奈卿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江河湖海,心重重沉下。 她的人生,在和傅御瑾扯上关系时就已经被毁的彻底。 顾奈卿浑然没有注意到的是,一辆隐匿在黑夜中的黑色轿车跟随了她一整天。 车内,一道矜贵不凡的身影慵懒的倚靠在后座,手中还把玩着一个小型对讲机。 男人阴暗不明的眸光定睛落在顾奈卿的身上,见时机已到,他才扯开薄唇出声。 “动手。” 随着命令落下,忽然,一道黑影从外冲来,仿佛是自带目标般的将江边的女人撞进了河里! 顾奈卿还没来得及看清岸上的黑影,冰冷的河水就瞬间淹没了她的脑袋。 立春的季节,气温还很低,河水如冰锥一样刺进女人的身体里。 顾奈卿的眸子空洞泛黑,比漆黑的河水还要黑。 被人陷害事业尽毁、被父母抛弃、被妹妹残害、又莫名其妙变成杀人犯、甚至现在孩子也要跟着她吃苦......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一个叫傅御瑾的男人。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才能洗脱罪名? 河面传出扑通一声,夜色中,一个影子飞跃跳进了河里。 男人眸如锋刀,精准锁定了河底下沉的女人,将其救上。 被救上来的顾奈卿干咳着吐出好几口水,女人意识浅薄,嘴里喃喃道:“如果能这么一死了之就好了。” 直至晕倒,她的手里还死死抓着俩孩子的晚餐--两袋泡面。 月光下,傅御瑾一身湿漉却挡不住绝绝风华。 硬朗的完美轮廓下有着一双深邃的墨色冷眸,每一处五官犹如雕刻般完美。 男人沾着刺骨冷水的手轻摸过手腕处的十字架纹身。 神,她不配死! 谁能想到,帝都傅爷竟会信神? “让你死太容易,顾奈卿,我要你生不如死。” 她想死? 那他便更不能让她如意! 这场他精心设计的棋局之中,她可是唯一的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