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在会所待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才回到陈家。 这对他来说是很平常的事。 也正因如此,在有心人的鼓噪宣扬下,他的名声才如此不堪。 夏倾雪一大早地又跑来找陈牧。 只是在院子里等候时,遭遇了陈天巡。 “倾雪,陈牧那家伙经常如此,一夜不归,在外花天酒地。你若真嫁给他,只怕要守活寡!” “不如你跟我去见父亲,让他改写婚姻。你嫁给我,我保证一心一意对你好!” 陈天巡目光灼灼,表达情意。 他和夏倾雪是高中同学,比其余人更早喜欢夏倾雪。 只可惜,他屡次表白,屡次被拒绝。 高中毕业后,他就去国外留学了,最近才归来。 “二公子,昨日之事是公开进行的,已成定局。若隔日就反悔,陈夏两家岂非要落得个言而无信的骂名,颜面何存?” 夏倾雪婉拒陈天巡。 又或者,是明确拒绝了。 她和陈天巡高中就认识,但对陈天巡一点都不感冒。 陈天巡再好的耐心也被耗光,登时怒道:“夏倾雪,我陈天巡到底哪一点惹你厌?” “你都已经落魄至此了,还要拒绝我?” 陈天巡着实无法理解。 他再不济,难道还会比陈牧那个废物差吗? 夏倾雪走投无路,宁愿选择陈牧,也不选择他? “我不想跟你争论,请你让开!” 夏倾雪转身欲走。 “站住!” 陈天巡火冒三丈,抬手欲要甩夏倾雪一巴掌。 就在此时,陈牧出现,进入院子,扫了两人一眼。 夏倾雪内心微喜。 虽说陈牧品行令她不耻,但眼下明显陈天巡更烦人。 陈牧能帮着赶走陈天巡,还是不错的。 然而下一幕,令她当场愣住。 陈牧就那么淡淡地扫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地走进屋子。 完全没搭理她的意思,更别说替她出头。 “这家伙……” 夏倾雪气得咬牙切齿。 自己老婆被人欺负,都能无动于衷。 世上怎么有这么窝囊的人? “瞧见了吧,倾雪!” “就这种废物,你确定要嫁给他?” 陈天巡收敛了火气。 陈牧的出现很凑巧,而陈牧的表现更令他幸灾乐祸。 他相信夏倾雪此时肯定对陈牧失望至极,再不报幻想。 “不用你管!” 夏倾雪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后朝着陈牧追去。 陈天巡没有再阻拦。 就让夏倾雪和陈牧吵一架,他坐等夏倾雪回心转意。 …… “等一等!” 在陈牧进入自己房间,欲要关门时,夏倾雪用手挡住。 “看见自己老婆被欺负,居然掉头就走,你算男人吗?” 夏倾雪满脸鄙视。 “你还没过门呢,就以我老婆自居了?” 陈牧好笑。 “未婚妻也一样,不要为自己的窝囊找借口。就算你我之间只有名义的关系,刚才那情况,你起码也该出面斥责陈天巡!” 陈牧闻言,耸了耸肩:“英雄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身为宁海四害之一,人人口中的纨绔败类,岂能做这种有辱名声的事?” “你……” “简直无可救药!” 夏倾雪想不到陈牧能说出这种话。 “行了,你现在不也没事吗?”陈牧问道,“找我做什么?” 夏倾雪理了理情绪,走入屋内,神色郑重道:“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 陈牧神色古怪。 “不错!”夏倾雪望着陈牧道,“你现在的境况,可不比我好多少。我们合作,才能双赢,一同摆脱困境!” 陈牧闻言,不动声色:“你知道什么?” 夏倾雪道:“你的养父母陈渊夫妇曾是宁海市商业界的传奇人物,一手创立南渊集团,巅峰市值达到千亿!” “十年前,陈渊夫妇莫名亡故,将整个南渊集团全部交给了你!” “可惜你当时年纪太小,资历太浅,又整天只顾着吃喝玩乐,导致南渊集团一再衰败,甚至逐渐被陈家蚕食殆尽!” 夏倾雪细细道来,言语之中,尽是数落之意。 她很敬慕陈渊夫妇,视为榜样。 奈何他们后继无人。 唯一的养子陈牧,顽劣不堪,只知道坐吃山空。 南渊集团本可以打造成一个固若金汤的商业帝国,却毁在了陈牧手里,实在令人惋惜。 “我不擅长管理公司,南渊集团交给陈家打理挺好的!”陈牧淡声道,“反正南渊集团始终在我名下,我有绝对控股权!” “你怎么如此天真?”夏倾雪气道,“你难道以为陈家会一直任由你霸占着南渊集团?” “他们只是在等待机会,你若还不警醒,迟早会被踢出局,一无所有!” 看着激动无比的夏倾雪,陈牧笑道:“这是我的事,你怎么比我还关心?” 夏倾雪冷冷道:“我只是敬仰陈渊夫妇,不想看着他们一辈子心血付之东流,在天之灵也不得安宁!” 陈牧闻言,饶有兴致:“那你说说看,要怎么合作?” “很简单,我们往后在外人面前,假装婚姻和睦。等我应付了夏家陈家,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再帮你解决南渊集团的问题!” 夏倾雪对自己能力很有信心。 她欠缺的,只是时间。 眼下被夏家陈家逼迫,实在力不从心。 陈牧对夏倾雪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夏倾雪是夏氏集团总裁,一直把公司打理的很好。 但夏家某些人眼红,想方设法刁难她,想把她从上面位置拉下来。 此次夏氏集团遭遇财政危机,夏家某些人便借机发挥,让夏倾雪嫁入陈家,换取陈家的帮助。 这么一来,夏倾雪就无暇兼顾公司的事了。 “貌似是个不错的提议!” 陈牧似乎真的在思量。 “你同意了?” 夏倾雪欣喜。 陈牧却又摇头,说道:“万一你事后过河拆桥怎么办,我怎么能信任你?” “我夏倾雪说到做到,过河拆桥这四个字,断然不会出现在我的字典里!” 夏倾雪生气,感觉陈牧在侮辱自己。 陈牧依旧摇头:“空口无凭!” “你要什么凭证?”夏倾雪道,“要不我们拟定一个协议?” “协议一样是废纸几张,毫无效力!” 陈牧也不认可协议。 “你究竟要怎样?” 夏倾雪急道。 “其实……不必假装和睦,我忽然发现我们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陈牧似笑非笑盯着夏倾雪,“不如我们假戏真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