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主子,您从与夫人和离之后再也没处理过公务。从宋府回来之后便不眠不休,这样可不行啊主子!” 金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傅长歌满脸憔悴,他靠在木椅上,闭眼便是宋清欢的一颦一笑。 大婚当天,他对宋清欢说那番话,也只是不想耽误彼此。 六年来,他偶尔也会觉得离不开宋清欢,心中也一直把这定义为亲情。 提出和离,只是因为他身中剧毒,他那便宜母亲看不得他,从小便给他下了毒,不过是现在才毒发。 他不愿耽误宋清欢,他想让她另寻一个好人家。可是就在和离当天,傅长歌一夜未眠。 可现在认清楚自己的心意有什么用? 宋清欢已香消玉损。“懦夫。” 傅长歌扯出了一个自嘲的笑,自言自语道。 他看着眼前已经空了的酒壶,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那日在马车上,宋清欢要他将酒戒了。 傅长歌伸手拿过酒壶,重重的将酒壶摔向地面。 良久,傅长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起身推开门,外面的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 “备车,我要去城南商铺。” 金宝见傅长歌终于出了厢房,眉梢都染上了喜色,他连忙答应着。 傅长歌上了马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没过多久,他便到达了城南。 傅长歌下了马车,看着繁华街景,又想起了那日同宋清欢并肩同游。 他心中一阵抽痛,不由得的攥紧了手中的编号牌。傅长歌走进铺子,将编号牌拿给掌柜,一言不发。 “客官稍等,您这编号牌是一年取一样的,小的这就给您去拿。” 他静静的等着,许久,掌柜捧着一件红色喜服与信件出他缓缓接过,倚着柜门打开信封。 。上面赫然是宋清欢的清秀字迹。 “展信佳。” “看见这封信件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现如今你应该已经同自己心悦的女子大婚了吧?很抱歉我不能到场恭贺。” “这喜服,是那日你与我大婚时的那件,你穿完之后便随手脱了,我一直心悦于你,自是收好了好好保管。你这次大婚,对方是你心悦之人,便要好好待她。穿过的喜服莫要扔,要好好收起来,这样她也会开心的。” “祝贺你们白头偕老,新婚快乐。” 看完,傅长歌的泪已经沾湿了信件。那件大红色的喜服现如今是如此晃眼。 原来自那时,他便已经开始伤她。 傅长歌捧着东西走出商铺,正要上车,面前却突然出现了北茉的身影。 “你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般模样,难道欢儿便会回来吗?” 北茉见傅长歌憔悴的已快要不成人形,眼眸之中有些惊讶。 随后她又十分不屑,若傅长歌当真爱宋清欢哪怕一分,结局都不会是这样。 “装模作样,侯爷当真是没必要。”北茉不屑道。 傅长歌不做言语,而下一秒,却有人挽上他的手臂。“许久未见,环儿对侯爷甚是想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