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如战场,付以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更别提陆炎钊最近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直针对付家,一副不整垮付家不罢休的架势。 何夕欢通红的眼眸呆滞地转了转,呐呐道:“我今晚就回去。” 在另一个地方,陆炎钊冷笑着,静静听着两个小丑耍猴戏。 何夕欢体内早就被植入了窃听器,在一定范围内,一言一行都在掌控中。 她果然要如前世那般,要偷走保险箱里的资料。 等她再回陆家,他是该将她当场抓住,还是任由她拿走假资料呢? 陆家。 看到何夕欢又来了,陆母咬牙切齿,要将她赶出去。 而陆父的心已经软了,拉住发怒的妻子,笑得和蔼,念在故友的份上承诺道:“欢欢,知错就改,我还是会把你当女儿的。” 只是,她绝不可能再成为陆炎钊的妻子了。 何夕欢摇头,勉强扯动嘴角笑笑,眼神空寂,走到陆炎钊面前。 “我有话想跟你说。” 不过几天没看到他,何夕欢恍如隔世。 那句“钊哥哥“怎么也喊不出口,如鲠在喉。 陆炎钊起身,带着她回了卧室。 何夕欢没有给自己后悔的余地,直接开口:“今天付以枫跟我说了个笑话,他说是你害我被画坛除名、玷污……你说好笑不好笑?” 她屏息静气等待着答案,在心里最后一次祈求着。 陆炎钊,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 我再也不去想那些摆在面前的事实,只信你说的…… “他说错了。” 陆炎钊薄唇扬起残忍的弧度,在何夕欢燃起一丝希冀的时候,直接将她打落地狱。 “不止,那场车祸也是我命人做的。” 何夕欢僵在原地,心口像是破了个洞,呼呼刮着寒风,明明是初秋,她却感觉像是置身荒凉的冰原。 有股莫名的寒气一个劲往骨头缝里钻,入骨入肉,怎么也拔不出来。 “为什么?”何夕欢有好多话想质问,但到了嘴边就被堵住了,只能问出这三个字。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哪里做得不好,哪里做得不对,我可以改! 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毁了我的梦想和身体这么残忍的事情,谁都可能这么做,但绝不可能是那个将她捧在手心的陆炎钊啊! “我不爱你了,厌倦你了。”陆炎钊漠然说着。 何夕欢心腔里跳动的心脏似乎已经停滞了,在陆炎钊无情的话里,真切地死过去了一次。 她呆呆的垂眸看着自己丑陋的手,被撞碎的痛算什么? 这次她整个人从内到外都粉碎了…… 极致的剧痛过后,何夕欢觉得自己空了,她的眼神聚焦在眼前的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