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佯装生气,轻轻拍拍她的头:你这吃里扒外的丫头,主子的话都敢不听。 怜儿抽噎道:奴婢,奴婢只是觉得,小姐那样死去,不值得...... 姜姒抿了抿嘴: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索性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怜儿忍不住又抱住了她:小姐您别这么说,您得好好活着,不然怜儿可怎么办啊? 姜姒听着,心下一片涩然。 怜儿,我并没有什么余生了。你且好生为自己打算 话未说完,怜儿就抱头痛哭起来,姜姒也不没多说。 半晌后,怜儿打算再回去武陵王府,却被姜姒拦了:不必再回去了,明日我与南离世子要离京,你跟我们一道儿离开。等出了京城,你就回家,往后别再入京了。 闻言,怜儿的眸子瞬间便亮了起来:小姐,您与南离世子...... 姜姒顿时敛起面上的温柔神色我与他只是朋友。往后,不论何时,你都要记着这点,我的事情不需告诉他...... 怜儿失望地嘟起嘴,缓缓的低下头去:奴婢记住了,小姐。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的话才入眠,秦晨一直站在门外,听着她二人说话。只是越听,他的心越冷。每当怜儿提起秦晨,姜姒总会打断怜儿的话,且不许她再提起。 姜姒与怜儿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里面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 秦晨神色落寞,转身离开。 翌日一早,秦晨才梳洗完毕,便去内院寻了花折枝。 他迈步进来时,文月正在给花折枝梳发髻,而怜儿则在一旁给花折枝挑选首饰。见他进来,怜儿与文月齐齐俯身向他行礼。 他瞧见花折枝的一头青丝悉数盘在了脑后。 为何要盘上去?放下来更好看些。他柔声道。 闻言,三人便都转过头来看他。 花折枝一想到昨夜的情形,再见他时。 文月看了看花折枝,又看了看秦晨。她笑了笑:待字闺中的女儿家才能将头发放下来,世子想来是不了解 本世子哪里不了解,折枝如今,也算是姑娘家。 闻言,怜儿顿时高兴起来:正是呢,我家小姐就该梳时下最流行的发髻,还有这发簪,也要戴......怜儿拿着几样首饰不停地比划。 花折枝一直不说话,她只静静的笑着。 秦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神色平静,丝毫瞧不出昨夜的事对他有什么影响。 直到文月与怜儿为花折枝打扮好,他才起身:好了,该去用膳了。用过膳我们就出发,如何? 他说这话时看着花折枝,花折枝也不好再避着他,她点了点头,说道:好。 秦晨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他先行出了房门,往用餐的正厅走去。 待几人用过早膳,秦晨便为花折枝戴上了早就备好的面纱,两人并肩走到府门外,而后由一众的丫鬟簇拥着她上了马车。 有百姓瞧见一名身形娇小的女子上了世子府的马车,却无人瞧见那女子的模样。 所有的行李都早已备齐,秦晨与管家交代好世子府的事宜,也跟着上了花折枝的马车。 车夫一见秦晨上了车,便扬鞭催马启程,一行人就这样缓缓出了京城。 与秦晨跟花折枝先前说好的一致,他们一路南下,风雪很快就掩盖了他们先前留下的痕迹。 众人一路便走边玩,一路上怜儿就像被放出鸟笼的小雀一般,这瞧瞧那看看,也不回家,就是在不停地玩乐,回来还一直在花折枝耳边讲述自己的见闻,连带着花折枝也没有往日那般阴郁了。 而在京城武陵王府中,南宫乾已然将自己关在花折枝的屋内许久,任由侍卫如何叫,他也不肯出门。侍卫想推门进去,却被他厉声呵斥,赶走了。 那侍卫想起昨夜见过的怜儿,想着找她来劝劝南宫乾。毕竟那丫头如今是唯一一个与花折枝有牵连的人,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