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跟李泽吵了一夜的架。 隔天起床时,头昏脑胀。 上班路过早点摊的时候,一阵恶心直冲嗓子,弯着腰在路边呕起来。 我突然意识到,大姨妈迟到好久了。 这种感觉异常熟悉。 大二那年,我俩刚在一起时,忽略了小蝌蚪的求生欲,中了招。 药流之后有残留,又二次刮宫,那种心理跟肉体的双重折磨,永生难忘。 后来我们再不敢大意,李泽每次下水都会戴好雨具。 所以,应该不会…… 我祈祷着,可验孕棒上的红色道道无情地戳破了我的幻想。 下意识的,我拨通李泽的电话。 「怎么了?」他的声音很快传来。 「没什么,就是问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搬东西。」 我咬了咬嘴唇,把原本的那句「怀孕」,替换成了昨晚爸爸的指示。 「随时都行。」李泽的声音黯淡下去。 「那好。」挂断电话后,我心一横,打车去了医院。 手术床上,奶白色的麻醉药流经输液管,注入静脉。 睡意袭来。 沉入黑暗之前,我在想:要是李泽没有骗我,那该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