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霖!我喜出望外,尽管他头上抱着一层纱布,却能正常行动, 我连眼前的晕眩都顾不上了,忙道,你是来看宝宝的吗? 我为什么要来看一个野种? 冰冷的话语兜头泼下,仿佛要浇灭冰天雪地里唯一的一簇火苗。 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孩子是他的 不是的,宝宝已经出生了咱们现在就做鉴定,好不好? 我伸手去够他的衣摆,却被一掌挥开。 程越霖冷着脸道:我过来是要问你,为什么要害邈邈? 我,害乔邈邈? 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我茫然问道:什么? 你再装?他脸上仿佛积蓄起雷云,目光如电,狠狠击在我身上, 邈邈去医院看你,而你,纵火杀人,引发大规模爆炸,阮芷音,你知道这次爆炸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吗?! 什么纵火杀人?我没有 邈邈浑身大面积烧伤,危在旦夕,你却在抱着这个野种笑,你真是丧尽天良! 强烈的怨愤犹如实质,我猛地晃了晃,心口的疼痛濒临麻木,张了张嘴,粗哑难听的声音像要散在空气中, 你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危在旦夕,可你,却只关系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我的话,程越霖冷冽的声音伴着强烈的耳鸣一起灌进耳廓, 一个野种,也配和邈邈相提并论? 不配吗我偏过头,疼痛从脸颊蔓延至心口。 原来,到头来,是我不配。 保温箱里的孩子不住痉挛,我隔着玻璃抚摸着他,强忍着心底的不甘和怨恨,一字一句道, 他需要骨髓移植,我只求你去做骨髓配型,救救他 恒长的静默后,程越霖忽然嗤笑一声, 可以。 紧紧两个字,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照见曙光,我豁然转头,却见他嘲讽的掀动嘴角, 只要你肯把眼角膜和皮肤换给邈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