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杀人犯女儿,从今以后,你和付氏再无半点关系,滚!” “想要付氏,就没有付雪梨,想要付雪梨,就没有付氏。” 我浑身颤抖地强迫自己停下,朝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头抢地。 “咚、咚、咚……” 一下、两下、三下…… 温热的液体淌进眼里,混着泪水落了满地,模糊的视线尽是猩红。 磕到第十下时,眼前骤然一黑,我再也没有力气起来。 周围嘈杂的声音陡然安静,许深嘲讽的声音传来。 “矫情……” 我做了一个梦,生日宴上,父亲和母亲握着我的手,三人一起切开蛋糕。 许深抱着一束花微笑着朝我走来,梦儿抱着我的腿,甜甜地喊着妈妈。 可眨眼间,暴怒的父亲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耳边嗡嗡作响,伴随母亲的哭啜泣。 见他们漠然转身,我慌了,想追上去,可腿上的剧痛让我无法起身。 一转头,许深抱着陈沫,冷笑地看着我,黑暗中无数拳脚往我隆起的肚子砸去…… “不——” 我猛地坐起,才发现自己在医院,巨大的动静引来护士。 片刻后,护士出去了,我拔下针管,迫不及待回到了洗脚城。 看到门口一滩刺目的鲜红,才后知后觉地感到额前刺痛。 我按了按纱布的位置,比起监狱里折磨人的手段,这种程度的伤简直不痛不痒。 走进店里,前台却告诉我许深很少来,我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蹲在门口等他。 这一等,就从中午等到夜幕降临。 “你又来干什么?”他推开车门,一把将我拽了进去,语气不善。 “咔哒”一声,车门反锁,我心里莫名涌起一阵紧张。 曾经我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怕他。 “许总,我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况且我还欠您住院费。” 从护士那得知,送我去医院的是许深,就连医药费也是他出的,但我知道,他不是可怜我。 只是不想让我就此轻易死掉罢了。 果然,他冷笑道:“我说的是跪一晚上才能留下,你不过跪了四个小时,也有脸回来?” 我算什么东西啊,还需要脸吗? 这句话险些脱口而出,我捏紧了拳头,为了梦儿,只能一再低眉顺眼去求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