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堂兄……” 娇弱女声有气无力,夹杂着哭腔。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五官俊美,那双眼眸却浑浊不堪。 他脸上划过兴奋的光。 “锦书你别装了,哥哥是过来人,看得出你空闺难耐。小蹄子,你三番四次用眼神勾着我,现在又反悔了?” 贺锦书从未像现在这样深恨自己身体的异常之处。 及笄前的贺锦书是个正常的小姑娘;及笄后的贺锦书怀疑自己不是人。 从她过了十四岁生辰后,她的身体就生出了许多怪异的地方。 一月里总有三日好似怎么也吃不饱,看见男子便身虚无力、心头发颤。 她也曾旁敲侧击叫郎中把过脉,药不知道吃了多少副,都无济于事。 后来就愈发严重了,有时候她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心头莫名的渴望。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什么,但她很害怕。 直到被自己亲堂兄——永安侯世子堵在闺房她才恍惚明白。 她的渴望,如此下剑。 “不,不!”贺锦书泪如雨下,挣扎着拼命想推开身前的男人,“我没有,我从未如此做过,也从未肖想你,我身体不正常,我好像有什么病,我……” “是,你身体当然不正常,有了我你才正常!” 永安侯世子打断贺锦书的话,眼底只有愈演愈烈的狰狞。 好香。 这个女人好香! 她身上似有若无散发出一股股让他无法克制的香味,一丝丝钻进他的鼻息,钻进他骨缝里、脑子里。 心都仿佛被什么抓住了。 他眼睛越来越猩红,手上一个用力扯了贺锦书半边亵衣。 永安侯世子只觉一股热流向上冲,身体里有什么叫嚣着要冲破而出。 贺锦书惊恐看着自己堂兄的脸,看着他的狰狞。 极度的恐惧和悲愤下她闭上眼睛发狂的推开他。 只听“嘭”的一声。 随后是什么重物落到了地上。 屋子里长长久久陷入了沉默,没了世子沉重的呼吸和肮脏的怪笑声。 一阵倦意席卷而来,贺锦书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便倒在了床上。 屋子彻底安静了下来。 下一瞬,只听一阵细微的风声过后,贺锦书床前缓缓现出了一个挺拔高大的人形。 他一袭雪青色衣衫,墨发随意用一只玉簪挽起来。 通身没有一件饰品,干净的仿若雪山孤岭上一棵挺拔的青松。 尽管只是背影,却叫人觉出屏息的美感。 只见男人低头审视床上贺锦书半晌,手臂轻轻一挥。 她身上被扯破了的衣裳竟恢复了原状。 男人没有停留太久,伸手轻轻触碰贺锦书的脸颊后便遁形离开了。 而贺锦书再次醒来已是翌日清晨。 她睁开眼睛时恍惚了片刻。 昨晚好像做了一个荒唐至极的梦,她的世子堂兄想要非礼她,她…… 那是什么? 坐起身的贺锦书脑袋里的想法戛然而止。 她赫然看见靠墙的盆架下躺着个男人,身上穿着的衣裳同梦里的世子堂兄一模一样。 颤颤巍巍的跳下一点点挪过去,贺锦书壮着胆子将那人翻过来。 不是她世子堂兄又是谁? 只见他脑袋上破了大洞,五官呈现出一种怪异的违和感。 明明是睁着眼睛死不瞑目,整张脸却兴奋到扭曲。 “唔!” 贺锦书拼命捂住已经到嘴边的尖叫,惊恐的睁大了眼眸。 她杀人了。 她把世子堂兄杀了!! 怎么办? 贺家不会放过她的!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有人敲门道:“小姐,你可起身了?奴婢已经帮您打好热水了。” 是她的丫鬟琴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