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夏初七猛地转头盯着那个记者,双眼布满血丝:“是谁告诉你的?!你胡说八道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记者被她的气势逼得连退几步,然而夏初七的态度仿佛像是肯定了刚才的问题一样,让记者更有底气。 她把话筒往前一递:“夏律师,您不敢说出真相是否因为封律师的社会地位?现在是法治社会,您可以坦白!” 诽谤!这都是诽谤! 到底是谁告诉他们的!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敢污蔑封洵!他明明是那么正义,那么好的一个人! 夏初七的理智和冷静顷刻间被怒火燃尽,她大步上前,用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凝着记者:“如果你再敢诽谤污蔑,我不介意和你法庭上见!” 她双眼通红,泪水就在眼眶中打转。 记者却嫌不够,秉着追求真相的原则再次逼近,连摄像机都往前怼了几分。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挺拔的黑色身影一把揽过夏初七,带着她疾步离开了法庭。 他来的无声无息,走时又迅如闪电,像一道鬼魅一般。 独留下记者和摄像面面相觑:“刚刚那是谁?” 摄像大哥摇了摇头。 夏初七被猝不及防地带走,直到被塞进车里才看清那黑色身影的真面目—— 封洵。 也该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夏初七偏着头擦去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嘴硬得跟鸭子一样:“不是我说的,我才懒得诋毁你名声。” 封洵启动车子,这才摘下帽子和墨镜,露出的那一双眼眸漆黑锐利,泛着寒光:“我知道,你对我心中有气,也不会做这种事。” 况且,这件事受影响的不止他,她也难免会受到攻击。 夏初七抿抿唇,脸上已没了方才的愤怒:“会是谁做的?” “不知道。”封洵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得罪的人太多,谁知道是哪个。” 这话倒是真的。 他为有权势的人辩护,对方也不可能是平民百姓,总是要得罪人的,这么多年过去,他得罪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想找到做事的人如同大海捞针。 夏初七一口气堵在嗓子中,有气无处撒。 她从后视镜里看向他,紧抿着唇:“那就是你拖累我。” 封洵却忽然笑了起来,片刻,他回看道:“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让他觉得稍微有那么点开心。 像是多日来两人的隔阂消失殆尽。 夏初七瘪着嘴,好半天才嘟囔出一句话:“我才不是蚂蚱。” 小玩笑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而后还是要着手开始调查是谁在背后捣鬼。 然而封洵的电话还没拨出去,夏初七却猛地叫了一声。 “等等!” 彼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夏家,夏父也知道了这件事,不免愁眉苦脸。 网络上的传播速度比现场更快,那个记者将拍下的画面发到了网上,随之一起放出来的还有两张照片。 一张,是那碗封洵喝多了之后,晕倒在夏初七身上。 另一张,这是夏初七拖着他回家。 有人在跟踪他们。 封洵拧起眉,察觉到事情已经变得错综复杂。 本是可以解释清楚的,但现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有人在故意针对他们,又或者被针对的人只有他,夏初七不过是被牵连的。 封洵无声的攥紧了手指。 到底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