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微月整个人还处于晃神状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见寒光逼近,她连连侧身躲避,但终慢了一步,锋利的剑刃划破了她的胳膊,瞬间血肉模糊。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要给我儿送长命锁,原来是趁孩子睡了,活活将他闷死!清雅每说一个字,表情就痛苦一分,看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伤心不已。 凤微月这才反应过来,清雅是将孩子的死怪罪在了自己头上。 清雅公主,你把话说清楚!我上午来看孩子时,你和奶娘都在场!她顾不得伤势,费力解释。 跪在地上的奶娘嘶声哭着喊冤:夫人,您怎么就敢做不敢认了呢?您当时一走,小少爷就断气了我跟少爷无冤无仇,少年又是公主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骨肉,难道会是我们把少爷闷死吗? 奶娘的每一句话都一针见血,让凤微月无力反驳。 是啊,府中所有人都知道,她凤微月不待见清玥这个公主,也不喜欢这个孩子的降临。 如今她一走,孩子就死了,谁会相信她不是凶手? 凤微月不由自主看向墨玉琊,那个男人正将清雅拥在怀中,柔声安抚,丝毫没有看自己一眼。 她突然感到了一种绝望的无力感,带着撕扯心脏的力道啃噬着她的血肉。 你不信我?她怔怔问道,有些喘不上气。 你出了梧桐苑便收拾行李找男人私奔,叫本将军怎么信你?墨玉琊的脸色很难看。 他接二连三的几个本将军,让凤微月断了心底最后的一抹残念。 这世上唯一知道她生病,并给予她温暖的人,都被墨玉琊亲手杀死。 他们六年的夫妻情,真的已经走到了末路。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短短八字,再无一丝温情。 墨玉琊将凤微月打入了死牢,丝毫没有顾忌过往情分而手下留情。 入夜。 死牢铁锁被人打开,墨玉琊踩着靴子走了进来,手中提着柳大夫的人头。 凤微月将五指蜷紧,再也不愿看他一眼。 怎么,没给你奸夫留个全尸,就这般脸色?墨玉琊坐下,将那人头随手扔弃到一旁。 凤微月心痛到已经木然:孩子不是我杀的,我找柳大夫只是为了看病。 看病?我看你得的是空虚寂寞的病!全京城那么多老大夫你不找,非找个细皮嫩肉的男人! 墨玉琊冷漠的口吻不带一丝感情,每一个字像利刺般尖锐,一根根扎进凤微月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