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猜中了心事,姜晚抿唇沉默。 “服了你。”纪鹤年支着手,撩了撩姜晚额头的散发,“这样不更好么?气死顾庭珘那个老东西。” 弯弯绕绕还是绕到了,顾庭珘身上,姜晚沉默着不说话。 纪鹤年知道她没那么容易放下,但又不想见她老想着别的男人,于是捏住姜晚红彤彤的鼻头,让她不要走神看自己,“当着我面想什么野男人呢。” “没想。”姜晚说,“你也比老提。” 纪鹤年哼了一声,心说这哪是不想让他提,分明就是余情未了,怕触景生情罢了。 不过,既然这样,他还真不提了。 他一直陪着姜晚输完液,出医院时太阳都落山了。 她伸了个懒腰,对纪鹤年道正经感谢,还是给他转了两千块钱。 纪鹤年心疼特别不爽,心头冒火。 但也只能看着姜晚拦了出租车,汇入车流。 姜晚靠在椅子上,脑子还晕,但也还清醒,有些好处拿不得,就比如纪鹤年突如其来的示好,吃一堑长一智这个道理,不无道理。 回到酒店,姜晚蒙着头睡了一觉,中途手机响了好几次,她也没搭理。 第二天,烧退下去,但重感冒势头很凶,输了几天液,渐渐演变成了咳嗽,肝胆都要咳出来那种,便也没精神换酒店。 这天,她去医院输完最后一次,往酒店走,在门口碰见了寇骋。 不用问他怎么知道,可能随便找商缪一打听就知道。 姜晚想躲起来,老天似乎不愿意给她机会,嗓子里痒意袭来,她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等在一旁的寇骋都惊动了。 寇骋赶紧跑过来,帮她拍背,“你病了?” 姜晚咳得面色发红,她喘息了口气,哑着嗓子说没事。 这哪是想没事的,寇骋吓坏了,说要送她回酒店。 姜晚抹开他手说,绕开他往前走,“我没事。” 寇骋看着姜晚决绝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着过去的做法太幼稚了。 “姜晚,对不起。我不该跟他们一起瞒着你。”寇骋追在她身后说。 姜晚脚步顿了下,她头也不回地说:“我没怪你,要我,我也会那样做。” 寇骋张了张嘴,有些沮丧,他宁愿姜晚恨自己,冲自己发脾气,而不是把他当个陌生人。 他慌不择言地解释,但姜晚听完并没有改观。 “寇骋,你姐都跟顾庭珘订婚了,你真没必要尽职尽责盯着我了。”姜晚说。 寇骋眸光变了变,他说:“我不会帮我姐了,姜晚还能给我朋友的机会弥补你吗?” “我们一开始立场就不同,互相利用,做朋友你不觉着可笑吗?” 姜晚吸了口气大步离开。 这些人实在叫她糟心,她回房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行李,然后换了家酒店住下。 老这么飘着也不是办法,姜晚还是找了个房子搬进去。 乔迁那天,纪鹤年神通广大,还叫人送了条鱼和生菜来庆贺。 * 这些天,顾庭珘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他拽着苏青柏出来喝酒,起初苏青柏还劝两句,后来干脆不劝了,任由他喝。 顾庭珘也没那么爱喝酒,但喝酒了他回和风颂住,就不会觉着到处都有姜晚的影子。 甚至连被子上都充满了她的香气。 他干脆不回和风颂了,去了西洲梦那边住。 但闭上眼睛,全都是他出国前姜晚贴在他怀里的模样,那么软那么听话,嗓子媚身子软,那把小腰,他稍微用力点就能捏断。 偏偏就是这么个撒起娇来柔弱无骨的女人,心肠又倔又硬。 自问对她不好么? 明明可以把他有的都拿去,非要计较他给不了东西,呵,不识好歹。 他放下杯子,眼底却无醉意,反而腾起一片怒火。 凭什么她说分手就分手,他这辈子还没被人甩过,更何况她欠他的,一辈子还不清。 顾庭珘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姜晚新家楼下。 他坐在降下车窗,看了一眼楼房,她住的第九层家里没有亮灯。 这么晚还没回家? 顾庭珘打给姜晚。、 姜晚接了,传来欢笑声,她问:“你好,哪位啊?” 几天不见,就把他号码都忘了,顾庭珘憋着火气,严厉道:“晚晚,几点了还不回家?” 姜晚沉默了几秒说了句“要你管”便挂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