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看着那张银行卡,冷下了声音,直接拒绝:“我不需要你的钱,我和孩子的事情和你无关。” 闻言,江心怡脸色阴沉了下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可是为你好,这孩子生来就是讨债的,靳寒不管他,你哪来的钱治他?” 江眠眠的愤怒再也压不住,将病床的枕头狠狠砸了过去:“不用你操心,你给我滚!” 江心怡匆忙一躲,可枕头还是擦着她的脸颊而过。 “你给我等着!” 她愤恨的看了江眠眠一眼,走出了病房。 病床上,景儿长睫轻颤。 江眠眠疲惫的坐在病床前,景儿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江眠眠回过神,强撑着一抹笑:“他不会不要你的,景儿乖,不要乱想。” 景儿澄澈的眼睛望着江眠眠,轻声说:“妈妈要是没有我,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其实,他都听见了,爸爸不要他了,坏女人还来欺负妈妈…… 江眠眠心中大惊,她颤着手紧紧抓着景儿的手。 “妈妈如今只有你了。” 她的话里漫上一抹绝望。 弟弟死了,她唯一的亲人只有景儿了。 如果失去景儿,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江眠眠放柔了嗓音:“景儿乖,别乱想,妈妈接个电话。” 景儿点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吵到妈妈的。” 江眠眠看着他苍白的小脸,心中涌出一抹苦涩。 景儿那么乖巧,怎么偏偏得了病。 她摸了摸景儿的头,接起电话。 “江女士,这里是警察局,我们查到你弟弟去文昌路之前,监控显示他去过你丈夫的浅湾别墅,但那边拒绝了我们调查监控……” 江眠眠沉默了一会,说了句谢谢。 江眠眠垂下了眼睫,她必须回浅湾别墅一趟,找傅靳寒要监控。 她哄睡景儿,独自前往浅湾别墅,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从她身上划过,却冷得叫她打了个颤。 浅湾别墅。 江眠眠暗响了门铃,佣人不出意外的拦住了他。 她只好在外头守着。 直到夜色变沉,江眠眠整个脚都麻木了,终于等到了回家的傅靳寒。 “你来做什么?” 江眠眠被他冷漠清冷的神情刺的眼眶酸涩。 她哑声开口:“求你,看着多年的情分上,给我这栋别墅的监控,只要18号那天的,那天我弟弟来过这里。” 她说出口的一瞬间,浑身都好像没有了力气。 18号是弟弟单舟遇害的那天。 傅靳寒看着她狼狈模样,皱了眉:“监控是我家的隐私,不能给你。” 他手插着口袋,神情冷淡。 江眠眠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心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往外漏着风。 她激动的上前一步:“景儿治病你不愿给钱,我弟弟过世,我找你要个监控,你都不肯吗!” 傅靳寒一怔,想到了白天江心怡所说,单舟前来勒索她被她赶了出去。 交出监控无疑会让江心怡带来麻烦。 他眼神一沉,语句冰凉无比:“你弟弟不过死有余辜,至于景儿,我和心怡也会有孩子。” 一字一句,刺入肺腑。 江眠眠的脸上霎时没了血色,胸口的大洞一寸寸绞得生疼。 她看着傅靳寒凉薄的眉眼,撑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就是她爱了五年的丈夫,这就是她孩子的亲生父亲! 江眠眠定定看着他,声音干哑得像含了血:“傅靳寒,你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千万……千万不要后悔。” 说完,她转身离开。 一步一步,再没回头。 她今天,彻底没了丈夫,余下的路,只能自己走了。 江眠眠来到警察局,她想再问问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拿到监控。 谁知一个陌生警察却说:“不用监控了,案子已经结了,你弟弟的遗体也已经被领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