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坐着的楚氏也开口:“侯爷,此番好在佛祖保佑,宁儿平安无恙,可往后谁能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敖彻管制不严,辖地竟有土匪流窜,这不是小事,断断不能轻饶!” 敖月附和:“敖彻自小就与姐姐不合,说不定这一次他就是想害死姐姐也说不准,这样的人,又怎么有资格带兵打仗呢。” “敖月,你住口!”敖宁厉喝。 敖月一惊,怎么今日的敖宁和平日里不太一样了。 若是平日,凭敖月三言两语便能勾起敖宁对敖彻的愤怒,然后只需坐在一边喝茶看热闹便是。 有这么好的机会能打压敖彻,敖宁一定是第一个上来踩一脚的。 照说敖宁此刻应该声嘶力竭细数敖彻的罪行,让威远侯给她做主才对。 最次最次也应该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 可现在看,怎么好像敖宁并未打算找敖彻的麻烦? 难道敖宁是因为昨日敖彻救了她,所以不打算计较了? 不行,敖月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打压敖彻,她的哥哥眼巴巴的盯着敖彻的那块封地,她今日怎么也要把敖彻的兵权夺来。 至于敖宁这个不中用的草包,还是要先哄着,待赶走了敖彻,再收拾她! 思及至此,敖月无辜的上前拉敖宁:“姐姐,你都差点被敖彻害死了,却还帮他说话,你自己不知道维护自己,当妹妹的怎能看着你受委屈。” “毕竟咱们才是一家人,姐姐你不是常说,咱们一家人一定要心齐,万万不能这外人欺负了吗。” 这是敖宁的逆鳞,敖宁从不认敖彻是自家人,所以敖月确信,只要这话说出口,敖宁必定会忘记敖彻那点恩情,立马开始对敖彻下手! 敖月在心里暗暗的冷笑,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 敖月把外人两个字咬的很重,敖宁听了觉得扎心一般的难受。 看着孤零零跪在那里的敖彻,挺着一身傲骨,却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敖宁心疼万分。 敖宁看着楚氏这一家三口,眼中的恨意已经克制不住。 前世今生,这一家人,一直都在算计他们家。 他们先是惦记威远侯的家财,于是掌控了侯府中馈。 后来算计她爹威远侯的兵权,于是联合敖宁几番设计赶走了威远侯属意的继承人敖彻。 最后算计她的终身大事,利用她给敖月做攀附皇室的垫脚石! 敖宁依稀记得上一世敖月和楚氏陷害敖彻的那些阴损的招数,一个比一个狠毒,让威远侯逐渐失去了对敖彻的信任,最后将敖彻赶出侯府。 这些人,若不是借了敖宁的力,凭敖彻的能力,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被中伤。 说到底,伤他,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敖宁不敢想象,被她亲手赶出去的敖彻,是何等的委屈,何等的绝望! 在敖月期待又兴奋的目光中,敖宁重重甩开了她的手,转而紧紧拉住了敖彻的手。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更不会再让其他人伤害你了!” 敖彻一声冷笑:“到此刻你还在装什么?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你不信我,我自会证明给你看!” 敖宁字字恳切,敖彻看着她认真的眼神,一时间,竟怔愣的说不出话。 敖宁缓缓站起身,看向周遭几人:“既然要问罪,那我有几问,倒是要问问大婶母,月儿妹妹,还有敖放长兄了。” “我是在谁的辖地遭遇的土匪?” 敖放脸色一变:“是在我的辖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