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下场,很惨。 次日黄昏,凤嬉醒来,身上全是淤痕,整个人的骨头像被拆散了又重组的酸痛,一起身,双腿发软,某处肿痛的厉害。 屋里依旧清冷寂静,一晚欢愉后留下的浓浓的石楠花味儿也未散去,所有侍候的人都像消失了般,只有桌上两份简单的没有一丝热气的饭菜证明有人曾来过。 凤嬉忍着心里的苦涩,吃力的一步步挪到衣柜边,翻出一套衣裳去了隔间。 里面只有冰冷的水。 她忍着不适,用冷水细细的清理了身体,才穿上衣裳,出来打扫屋子。 门窗打开,寒风灌了进来,吹散了屋里的味道,也似吹走了昨夜的难堪。 她虽冻得发抖,却莫名的觉得舒服了些,过去将地上的碎布条吃力的拾起,这是她迎他回家才精心挑选的衣裳,结果,全被他不留情的毁成了一条条。 将这些衣裳装到了木盘里,凤嬉又去收拾被褥。 看到一塌糊涂的褥子上那星星点点的血迹,昨夜的记忆再次席卷而来。 他说:下次再敢对他下药,他定将她拆骨剥皮…… 下药? 怎么可能有药。 她从不沾那些的。 昨天,她脚不沾地的忙着指挥所有人打扫屋子、准备接风宴,忙得连一口水都…… “姐姐在做什么?”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凤嬉抬头,惊讶:“二妹,你怎么回来了?” 来的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凤雪。 兴许是因一个娘胎前后脚出来的原因,这妹妹打小就粘她,她同样也最心疼这妹妹。 她远离亲人嫁到这儿,也只有这个妹妹送嫁而来,上个月才回京都,只是,这会儿怎么会在这儿? “路上遇到了逃窜的败兵,多亏了姐夫路过救了我。”凤雪笑着走了进来,目光打量一番,落在了凤嬉手中的褥子上,脚步一僵。 “你没事吧?”凤嬉着急,心被凤雪说的遇险揪住。 “有姐夫在,我怎么会有事。”凤雪恢复常态,走了过去,看着褥子好奇的问,“咦?姐姐你受伤了?” “没。”凤嬉脸一红,就要将褥子藏起来。 “没受伤怎么会有血?我看看。”凤雪伸手来抢,脸上的焦急掩住了她眼中的恨意。 “真没有。”凤嬉哪里会让凤雪一个姑娘家看这个,当下伸手挡开,手无意间打到了凤雪手腕上,指尖被一个尖锐的东西刺破,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姐夫!”突然,凤雪猛的转身,挡在了她面前,对着门口惊慌的喊道。 凤嬉僵住,顾不上指尖的血,抬头看向了门口。 薛舒宝一袭青衫,站在门口,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她抬头,他马上移开,看向了凤雪,脸上竟露出了温和的笑意,语带关心:“凤雪,你不是不舒服吗?不在屋中歇息,到这儿做什么?” “我回来还没见过姐姐,便过来看看。”凤雪讪笑着,身子又往边上挡了挡,将凤嬉完全的遮住。 “你怎么了?”薛舒宝疑惑的看着凤雪,抬腿走了进来。 凤嬉望着挡在前面的凤雪,心里也在奇怪。 好好的,挡着她做什么? 可下一瞬,她就被凤雪的话惊住:“姐夫,你别生气,姐姐一定是不得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