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时浅笑了。 笑容苦涩,一闪而逝。 心像破了一个大洞,风一吹,就空荡荡的疼起来。 认识傅知寒十几年,她很清楚的知道,他爱一个人便会彻底偏爱,对其他女人弃如敝履。 而现在……是他迫不及待扔掉的敝履。 傅知寒望着看似平静的时浅,只觉无趣。 他有些不耐,率先转身:“走吧。” 时浅看着他的背影,最后一回头,佛祖眼含慈悲。 两人穿过寺庙重重白墙,走到广场上。 时浅走在山崖边,微风拂过,山间云海翻涌。 傅知寒就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不时看一眼手机。 她猜,他应该是和林绵绵在联系。 多好笑,搞得自己才像个外来者似的。 时浅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傅知寒。 “我还有一个条件。” 她看着他手中的手机,语气坚决:“这15天,你不准再和林绵绵联系。” 傅知寒下意识皱眉:“什么?” “不然,股份和离婚的事就作废。”时浅说完,傅知寒眼神骤然冰冷。 半晌。 “好,如你所愿。”傅知寒的声音冷得让时浅心口结冰。 他收回手机就大步往前走,不再管她。 时浅拼尽全力却被他越抛越远,几个游客冲撞之后,眼前哪还有傅知寒的身影。 “傅知寒——”她喊了几声。 没有回应。 傅知寒不见了。 时浅呆呆站在原地,周围人来人往,说着各种她听得懂或听不懂的方言。 这一瞬,她感觉自己不仅被傅知寒抛弃,还被世界抛下了。 她迷茫的走了几步。 突然被人从背后拉住了手。 时浅一回头,就和傅知寒清冷的眉眼相对。 他拉住她的手,呵斥道:“不要乱跑。” 时浅看着他的脸庞,眼睛突然红了。 她一把拉住了傅知寒的手,他甚至挣脱不开。 只能被她牵着。 下了山,时浅情绪稳定,才主动松开了傅知寒的手。 回到酒店,天色尚明。 时浅望向窗外美景,笑着对傅知寒说:“我们出去逛逛吧。” 看着她的笑,傅知寒心里烦躁,冷冷说:“你自己去,我困了。” 说完,他转身去了浴室。 浴室很快传来阵阵水声,时浅木然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上次来云南,是傅知寒带着她一刻也不停的玩。 想着当时的场景,时浅笑了一下,随即便黯淡下来。 出门前,她看了眼天气预报,阵雨。 时浅拿了伞,凑到浴室门口说了句:“我走了。” 浴室水声阵阵,没有丝毫回应。 压下心中涩意,她打开门走出了酒店。 大理古城的晚上一片喧嚣,到处挂着灯笼,开着鲜花。 游客纷纷,热闹无比。 时浅漫无目的的走在石板路上,压抑的心情没有半分纾解。 突然,下起了阵雨。 她却懒得打伞,随着人流在一家手工艺品店躲雨。 店主穿着红白相间的民族服饰,热情的招呼着。 时浅走进去看了两眼,视线停在一对红绳编织的手链上。 见她拿起手链,店主热心推荐:“这是情侣手链哦,上面的纹路代表一生一世。” 时浅神情恍惚看着手链,一生一世…… 她忽然一片怔然,付了钱买下了它。 她攥着手链回到酒店,却在酒店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傅知寒拿着行李,正往车上放。 红色车灯映衬着他棱角分明的脸。 时浅一惊,跑上去拉住了他的手:“你要去哪儿?” 傅知寒看见她,有片刻失神,但随即又恢复漠然。 “回海城。”他推开时浅的手,把后备箱盖好。 时浅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知寒。 密密麻麻的寒意一点点刺进心底,痛得她几乎握不住手中手链。 如果不是自己正好遇见,是不是他就这样不告而别?! 时浅从后背抱住了他的腰,声音大到颤抖,“为什么?” 傅知寒的身形一僵,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林绵绵发高烧了,我要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