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看到你老公跟他的绯闻小情人在开房!你快来!” 接到这个电话时,言安正在做庆祝结婚三周年的蛋糕,她看着手里铺了一半的奶油,温柔的眸子碎出孤寂跟酸楚。 这蛋糕也是她准备在傅南霆提出离婚时,留给自己体面的分手礼物。 可是。 傅南霆。 你连三个月都等不及了吗? 既然这样,那也别怪她不留情面,婚内出轨,不薅掉他一层皮她还不信了。 小三上位休想坐享其成! 言安浸染苦楚的眸子燃起浓浓的斗志,她将围裙一掀,大步朝门口走去。 她要去抓奸! 言安顺着闺蜜给的地址找到酒店,看着未关紧的房间里传来男女剧烈运动的喘息声,她放在门把上手,微微颤抖。 就在她准备推门而入时,隔壁房间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攥了过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丢在柔软的大床上,随即一道身影俯身而下,压制了她的四肢也捂着她的嘴。 房间内一片昏暗。 她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但感受从男人身上传来炙热的的温度以及欲望。 这是强。奸犯! 言安内心慌乱,手不停朝旁边找武器,突然她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当即毫不犹豫就想朝对方砸去,却骤然听到熟悉至极的声音——“帮我,我会对你负责。” 言安动作一僵,瞳孔剧震,刚想说话,不料对方以口封唇。 灼热的男性气息顷刻将她包裹住。 唇上带来的强烈触感让她彻底失神。 而那句“我是你老婆”的话,再也没有找到机会说出来。 —— 三个月后。 傅氏大楼。 “总裁,那晚女人已经找到了,是在医院找到的,她怀孕了。”助理郑一斟酌说道。 傅南霆不喜形于色的脸微微顿住。 随即脑海想起那晚小小一只压在他身上,发出猫叫般的女人,他眸底闪过一抹心疼。 本来就负责,既然这样就更没有理由。 “还有......”郑一停顿了一下,他在医院还看到夫人了,“总裁,你真的要跟夫人离婚吗?” “嗯,傅太太有别人来坐。” 傅南霆立于落地窗前,幽深的眸子无任何波澜。 郑一面露遗憾,他替夫人感到不值,夫人对总裁的用心谁不看在眼底,原本以为总裁在男女之事上一根筋,没想到却对那晚睡过的的女人上了心。 而且那女人还是夫人的 “给我下药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是天娱那个小明星,不过处理干净了。” 晚上八点。 言安看着桌上离婚协议,有片刻的慌神。 “这是离婚协议,没有问题签字。” 傅南霆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如斧凿般的俊脸没太多表情,语气平淡的如同办公事。 言安放在小腹上的尾指动了动,第一次正面驳了他的话,“一定要离婚吗?” 傅南霆剑眉蹙起,冷硬的五官都透着拒人之外的冷漠,语气不悦,哪怕对面坐着是他结婚三年妻子,“你想反悔?” 言安摇头,她只是想为肚子里孩子再争取一下。 是的,三个月前那意外的一晚,她怀孕了,只是这三个月傅南霆一直在外出差,她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个意外的消息。 “按照约定我们应该好聚好散,但是如果我们之间有了意外,我.......” “不会有意外。” 言安话未完,就被傅南霆冷漠打断。 他这辈子唯一的意外,就是无辜的夺取了一个女孩的清白,但想到那晚柔顺配合他的女人,他冷硬的面容下扬起一抹柔色。 恰好被言安捕捉。 她又想起三个月前,他是要跟别人开房的,至于为什么阴差阳错变成了自己,她至今都没能想明白。 她抬眸,直视着傅南霆的眼睛,“我能问下,你跟我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协议到期,还是....” 如果只是因为合约到期,她也许还能为肚子里的孩子争取一下。 言安的手很轻很轻的放在小腹上。 “我有要娶的人。” 最后一丝丝侥幸被扑灭。 原来真有心上人了。 奸没抓成,反倒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给弄掉了。 既然这样,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没必要知道了。 “言安,我讨厌死缠烂打。” 傅南霆见她迟疑,语气更加冷漠,眼神仿佛在看陌生人。 言安苦笑一声。 她字还没有签,他就已经将她彻底从他的世界边缘里逐出。 尽管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扮演一个好妻子,但也从未走进过他心里。 “傅先生,你放心,走出这个大门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言安露出浅笑,拿过离婚协议,利索的签上自己名字。 傅南霆眉心拧了拧,以往一口一口老公喊他的人,骤然换成“傅先生”三字,他莫名闪过一抹不适。 看着签完字毫不留情朝楼上走去的言安,那种不适强烈了几分。 当晚言安便收拾好东西从别墅离开,前前后后花费不到十分钟。 当年跟傅南霆闪婚,她本就没带任何东西进来。 离开她也只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属于傅家的名贵衣物首饰,她一件没动,不属于她的东西,哪怕拥有也是有还回去的一天。 她有自己的尊严。 既然努力了三年也没有任何结果,她选择放手。 而且她现在有了新的期待。 言安的手温柔抚摸着肚子,脸上绽放着为人母的光环。 转眼到临盆之日。 “言小姐,你胎位不正,只能实行剖腹产了。” “抱歉言小姐,你的孩子没保住的。” 言安脸色惨白虚脱,她身下被大片血水浸染,全身没有一点儿力气,全靠孩子的信念才让她没有晕过去。 可是骤然听到孩子没了,她迸发出前所未有力量攥着医生的手,“孩....子.....” 下一秒。 她的手臂突然传来针穿刺痛感。 她的意识瞬间模糊。 晕过去的时候,她看到手术台的门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沐小姐,是个男孩。” “知道怎么说吗?” “你放心,病人生下的是个死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