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拦住了沈复,他骗沈复说我病了,刚刚歇下了。 温柔的沈复当然舍不得惊扰我。 我和行羡,没有被捉奸在床。 可是我身上,都是野男人的气息。 行羡从我身上离开时,还意犹未尽,他一边系衣服,一边阴恻恻笑着: 「窈窈,其实我还挺好奇,沈复要是踢门进来,看到他的夫人和朕滚床单,会做什么?」 「你猜猜,他敢不敢弑君?」 「他要是弑君,朕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他」 我红着眼,死死盯着他:「你敢?」 他笑了笑,耸耸肩:「窈窈,要不要试试?」 他披上了衣服,禽兽披上华服,又是道貌岸然的模样。 他从后门离开了。 我跳进寒冬的池水里,用冰寒彻骨的水把肮脏的身子一遍遍地洗刷。 却绝望地发现,怎么也洗不干净身上的耻辱。 我就像我爹说的那样,病了,发起高烧。 睁开眼的时候,沈复坐在床边,对我微笑。 他笑起来,可以融化万丈寒冰。 脸颊上忽然就滚下眼泪。 哭既懦弱,又无用,是弱者的行为。 可是对着沈复,我的坚强,理智统统都见鬼了。 脆弱就脆弱吧。 他揉着我的乱发,吻着我的眼泪,哄我: 「好了好了,窈窈不哭了,是夫君不好,连除夕也没陪着我们家窈窈……」 「对不起,窈窈,我已经跑垮好几匹马赶回来了,还是晚了。」 这是我们成婚后的第一个除夕. 可是,在他日夜兼程,披星戴月赶回来见我时,我却和野男人,在荒诞地厮混。 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如既往地待我温柔。 我紧紧握着他的手,摇头: 「夫君,我是喜极而泣,不是怪你……」 我的声音嘶哑,残破。 他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崭新的,鲜艳的红封。 「窈窈,给我拜年吧。」 东陵的习俗,小孩子才有红封收,他拿我当小孩一样宠着。 我收敛起眼泪,展露笑容: 「夫君,新年好,祝你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他双手捧着我的脸,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笑起来: 「窈窈真乖……」 一封红利是,落在掌心上。 沉甸甸的,那是很多很多的爱。 「夫君,我们回家吧。」 这个梦楼,是一个炼狱。 我要回到我们的家,沈园。 「好,我们拜完年就回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