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絮听后不再反抗,清澈的眼暗淡无光,就像一坛死水。 陆湛北看着身下如同死鱼般得女人,顿时倒尽胃口,将她甩开,去往浴室。 温絮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浴室的水声,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她在情窦初开时便爱上了陆湛北,算起来,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年,当初的小姑娘已经长大。 可如今的男人,再也不是那个温柔和煦的湛北哥哥。 四年前,本该是她的表妹余霏霏嫁给陆湛北,而她却被人算计,送到了他的床上。 余霏霏负气离开,再回来已经嫁了人。 她记得上次陆湛北对她施暴,是在得知余霏霏结婚的消息,这次又是为什么?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温絮穿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照常给他准备了温水喝。 男人裹了浴袍,走出来,幽暗的目光落向那杯水,而后又落在了温絮的脸上,沉沉开口:“她离婚了。” 温絮心口一怔,放在身前的手缓缓收紧。 余霏霏离婚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陆湛北将衣服换好,穿戴整齐来到她的面前,声音冷淡。 温絮缓缓抬起头,深深地看着他,眼底悲凉的情绪怎么也藏不住,哑然道:“你想和我离婚?” 她悲楚的眼神一针又一针地刺进陆湛北的心头,陆湛北胸口闷闷地,冷峻的脸却多了一分不耐:“我欠霏霏。” 霏霏—— 温絮清澈的眼中满是死寂,她紧掐的掌心,有鲜血缓缓渗了出来,轻声呢喃:“那我呢?” 你就没有亏欠我吗? “我会给你一大笔离婚财产,其他的劝你不要妄想。”陆湛北冷冷落下一句话,转身要走。 温絮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我愿意离婚,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陪我演一场三个月的戏,做一个爱我的丈夫。像寻常夫妻一样牵手、拥抱、爱我。”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轻,几乎听不清。 陆湛北却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心里顿时升起了浓烈地厌恶:“你真是无可救药!” “结婚的时我就告诉过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你。”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你…… 陆湛北离开后,温絮胃里一阵翻腾,身体的难受和心里的疼痛席卷而来,她在大厅里哭得昏天黑地。 将一把把红绿的药丸悉数吞进肚子里,脑海混混沉沉地,眼前被泪水染的一片模糊。 …… 温絮不喜欢雨天,偏偏栖霞这座城市一下雨就是大半个月。 办公楼里,只听到陆衍打字的声音,忽而他停下来,认真地问:“你确定把温氏交给陆湛北?” 温絮面色苍白:“他是最合适温氏的人。” 陆衍望着她越渐消瘦的身子,神色微沉:“但他不是适合你的人。” 温絮心底一颤,一丝苦涩在心底泛滥,她强忍着心底的委屈。 “继续吧。” 陆衍合上了电脑:“遗嘱以后再写,我陪你去医院。” “我没关系。” “温絮!我不想说第二遍。” 陆衍语气坚定,温絮不好再拒绝。 陆衍很早就是温氏的法务顾问,随着温氏的没落,他一直没有离开,在温絮的眼里,他就和哥哥一样。 市医院。 检查后,医生告诉温絮,随着病情的加剧,视觉、听觉、乃至神经中枢障碍,最糟糕是急性颅内压增高,可能会猝死。 手术风险极高,一不小心可能直接倒在手术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