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闲适地翻着目前南家庄的人员名单,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这个她曾经疼爱过的堂妹。 “我的房间,居然被你这个烂人住了三年,难怪到处都是垃圾。” 她转头对施工队道:“处理的仔细一些,一点垃圾都不要放过,东西坏了不用你们赔,我只要干净。” “好嘞,没问题。”施工队得了此令就更不手软,那些名牌包包在他们这些糙老爷们的眼里跟买菜的包没啥区别,扔进麻袋全部丢了出去。 南雅头皮都要爆炸了,“啊,拿开你们的脏手,别碰我的包!” 她挥舞着爪子就要过去挠人,南颂不耐烦了,直接扯下床帘将扑腾的南雅包住,系在椅子上,袜子堵住嘴,世界顿时清净了。 费了一下午时间,她和父母的房间才恢复了原样,南颂给施工队封了一个大红包,挥挥手让他们撤。 南宁柏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收藏的古董玉器都被丢在了走廊,心脏一抽抽,差点哭出来,“哎呦我的乖乖,怎么跑这来了?谁干的这是?!” 南雅刚被解开束缚,委屈巴巴地扑进爹地怀里,泪汪汪地指着南颂控诉,“爸,都是她干的!她把我们的东西全扔出来了!” 南宁柏看向南颂,目光也很是不友好,“大侄女,你这是做什么?” “帮你们搬家啊。” 南颂环臂站在楼梯口,懒懒睨着他们,“二叔,这房子是我父亲的私人产业,不会连这个你也要跟我抢吧?传出去,我怕有损你的名声啊。” 南宁柏不禁咬牙,当年是他先看中的玫瑰园,但手头资金不够才被大哥先下手为强,他觊觎这个庄园很久了,南颂一死他就迫不及待搬了进来。 他胖头大脸挤出一丝笑,“小颂,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现在怎么说也是南氏集团的董事长,再说我在这玫瑰园也住习惯了……” “习惯是可以改的。” 南颂直接打断他,神色平淡,声调平缓,“董事长也可以换。二叔,你如果想提前下岗,我可以安排一下。” 她想要把账一笔一笔地跟他们清算,但如果他们想一次性还清,那她也不介意。 南宁柏瞳孔眯了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些年在商圈浸淫的直觉告诉他,在没把对手的底牌完全摸清楚之前,先不要轻举妄动。 这次南颂“死而复生”地回来,总让他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了,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浑身都透着一股阴沉,跟他那个心狠手辣的大哥一样。 他僵硬地笑起来,“小颂啊,我们可以搬,但好歹也给我们一点时间啊,你看我们……这么多东西呢。” 南颂看着二叔又恢复了以前面对她父亲时的二皮脸,心中冷冷一笑。 他是算准了他们父女俩心软,舍不得对自己的家人赶尽杀绝。 “好啊,我给你们时间。” 南颂没有再赶他们,反正她已经回来了,他们若能踏踏实实地住下去才算他们的本事。 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个花瓶突然倒地,挡住了她的去路,南颂弯腰捡起来,眸光在花瓶上淡淡一扫,南宁柏逮着机会过来献殷勤。 “大侄女,这可是个好瓶子,我花了大价钱搞到的,据说是顺治爷的宠妃董鄂氏用来插花的,你要是喜欢,二叔忍痛割爱,送给你。” 南颂红唇讥诮地挑起,随手一扔,花瓶掉落于地一声脆响,碎的四零八落。 南宁柏正心如刀割,就听到耳边淡淡一句,“仿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