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名觉得这个声音听上去没有感情的教官正盯着她。而且这个声音很耳熟。究竟是在哪里听过呢?“同学们, 开始计时了哦, 你们还有九分五十六秒。”不同于之前的语调平平, 教官的这句话带一丝戏弄的腔调。阮遇秋顿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拿走她一颗糖还哄她上钩的人:“叫哥哥。”“不听话的小姑娘不招人疼哦。”阮遇秋热得几乎虚脱, 却勾起唇角笑了, 隔着几行人, 那张模糊的脸慢慢在脑海中复原了模样。耳畔还依稀想起另一个男生的哄笑:“陈楼安, 今天上午你才作为学生代表在国旗前演讲, 下午居然调戏一个小姑娘, 啧啧啧, 真是一个斯文败类。”彼时的斯文败类成了如今的铁面教官, 不知道现在她叫她一声哥哥, 他还敢答应吗?2八个人的一间宿舍意想不到的宽敞, 两排床位, 上面是军绿色床单和被褥, 简单大方。只是没有独立卫生间, 阮遇秋有点发愁。她在脸上糊了几层防晒, 然后才开始换衣服, 刚套上肥大的裤子, 哨声响了, 她抓紧从书包里掏出眼镜盒。归队后她发现不止是她的腰带系得松松垮垮, 其他同学也半斤八两。五分钟后, 陈楼安带着从宿舍楼门口堵来的三位同学来了。阮遇秋听见前前后后的同学抱怨:“完了, 迟到三个人, 教官要搞死我们吧。”“我喜欢这个教官。”“看着这张脸, 我就是俯卧撑做趴下也乐意。”画风逐渐跑偏, 周遭的聒噪在阮遇秋的左耳进, 右耳出。她直勾勾盯着陈楼安, 他比印象中高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