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个被临幸的女子是如何做到的。 宁玉落水一遭,也许是蛊毒快发作,身体会格外虚弱的缘故,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此时只觉眼皮滚烫,头越来越昏沉,只能任由太子抱着。 不知走了多久,她被放置于柔软的床榻之上,鼻尖是好闻的冷梅香气。 忽闻太子居高临下道:“脱衣服。” 什么? 她身上发烫,艰难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看向他。 “难道要孤亲自帮你换衣服吗?”萧长临淡淡蹙眉。 “殿下出去就好,我自己会换的!” 萧长临几乎要气笑了,“这是孤的寝殿,你要我出去?”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不识抬举地赶他走。 气氛一时间僵住。 太子居高临下立在榻边,嗓音微凉:“你是孤的奴才,孤要你脱衣服,安敢不从?” “你!” 宁玉震惊于他的无耻,惊慌道:“奴才鄙陋之身,不敢污了殿下的眼睛!” “孤都没有在意,你怕什么?” 太子似乎耐心告罄,抱起她双腿放于膝上,大手伸过来,就要帮她脱掉湿衣。 宁玉的泪珠溢出眼眶,不断落下,如断线的珠子。 她敏感地察觉到太子的态度似乎变了。 这次,他一定不会让她跑掉。 身子不禁害怕地发抖,宁玉细长的手指攥在一起,强忍哽咽,“奴才如今已是阉人,自己都嫌弃自己的身子,求殿下,莫让奴才难堪......” 她说着,偏过头,有些难堪地闭上眼睛。 萧长临愣了愣。 见她满脸横泪,低垂的眼中全是心伤,心中竟骤然生出一股痛意。 他让她变成了太监,如今还要这样折辱她。 脸色阴沉沉默了许久,萧长临还是收回了手,转而去拿床头盒子里的小瓷瓶。 俯身时,薄唇几乎擦着宁玉的面颊而过。 宁玉偷偷抬眼,只见太子下颚紧绷,并未看她,显然是在生气。 他的手修长莹润,很是好看,养尊处优的指尖沾上药膏,细细往她红肿的脚腕涂抹。 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原来萧长临是在好心的替她上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