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您还有其他孩子吗?血型配比的话亲兄弟的配型可能更容易一些。” “如果没有其他孩子的话,就让您先生抽血来化验吧。” 医生的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回响着。 陆一曼惨白着一张脸从诊室出来,奔了血液科领了试管,小心翼翼的装进包里,便出了医院的大门。 外面的天空太阳毒辣刺眼,可是,陆一曼却觉得浑身很冷。 她需要去找自己的丈夫抽一管血来化验。 当年,江以珩的哥哥江以年找她的路上发生车祸,江以珩便恨透了陆一曼。 所有人都知道江以珩娶她是为了报复,劝她不要嫁,她却天真的以为时间能解释清楚一切,执意嫁给江以珩。 五年婚姻,他除了醉酒碰了她,之后就再也不曾来过她这里一次。 她以为她和他就维持着法定婚姻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下去了,却没想到,她竟然还要去找他! 一想到这些,原本陆一曼就感觉到脚步虚空,此时,更是觉得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算了,找就找吧。 她扬起头来看了一眼无尽的天空,心中更是没有尽头的难过。 陆一曼先给保姆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好好照顾江景,她晚点回去。 之后便拨通了那个记忆中熟记的电话。 很快,电话被接了起来。 那一刻,陆一曼便将眼底的绝望都藏了起来,紧紧地握着手机,像是上战场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说。 “你在哪里?我们见一面。” 她克制着情绪,语气尽量轻轻淡淡。 “呵。” 电话那端的男人先是嗤笑一声,而后才冷冷冰冰的回答。 “你是谁?我认识吗?就要见面。” “江以珩,我是陆一曼。” 虽然知道江以珩故意,但是陆一曼还是压着性子忍住心中酸涩介绍了一遍。 “哦?陆一曼?” 江以珩的声音故意拖得很长,像是回忆了很久陆一曼是谁的样子,才不屑说道。 “你想见我,来锦江别墅。” “换个地方吧,锦江……” 嘟嘟嘟嘟…… 陆一曼握着手机,还想和江以珩商量,可是,电话已经传来了一阵盲音。 他挂断了。 他并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 陆一曼先去了一趟朋友的中医馆,拿了珍珠粉和酸枣仁末,都是安眠的,又抓了几副药引,打开了手链上的一个小胶囊装饰,将药粉灌了进去。 这才去了锦江别墅。 她一直知道江以珩这些年是住在锦江别墅的,可是,她一次都没来过。 只因为,她知道他还在这里养了他的情人。 按了按门铃,佣人开门,知道陆一曼不受宠,甚至连好脸色都没给她。 陆一曼也不恼,走进了门,便朝着楼上书房走去。 书房门并没有关紧,透过门缝便可以看到一个冷傲的男人正在书桌前看文件。 薄削的唇,紧皱的眉头,依旧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让她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都没有犹豫,便将小胶囊含在了口中,直接推门而入。 陆一曼推开房间的时候,江以珩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有事?” 语气中满是冷漠疏离。 她没有回答江以珩的话,直接上前,将手攀在江以珩的脖颈,踮起脚尖便将唇覆了上去。 她特意加了几味药,淡化本身酸枣仁与珍珠粉的味道。 与他唇齿相依,她尽量让自己的唇与之纠缠。 没有几秒钟,江以珩便嫌恶的将陆一曼推开了。 “你还真是贱啊!以为直接投怀送抱我就会要你?” “如果你今天就是来卖骚,可以滚了!” 江以珩擦了擦自己的唇,而后将湿巾扔掉,眼底满是疏离。 陆一曼心中酸涩,可是,她只是轻轻扬了扬唇角。 “不是来卖骚的,是想和你聊聊儿子,小景现在已经长大了,你知道吗?他上周参加机器人大赛得了金奖。” 药行进起来需要时间,她尽量装的风淡云轻来拖延时间。 “呵。流着你血液的孩子,我不承认。” “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小景把你当成父亲就得了。” “其实想一想,你这些年真是让人羡慕,在外面和小三莺莺燕燕,不曾管儿子一下,儿子在电视上看到你,却总想找你。” 见到江以珩的脸色已经难看下来,陆一曼却故意忽视,继续像寻常妻子一般抱怨着。 “够了!” 江以珩不想听了。 “如果你想靠儿子来在这卖惨,你大可不必!” “这个孩子,如果不是你怀孕藏起来,我根本就不会让他来到这世上!” 江以珩恼了,他直接指了指门的方向,说道:“赶紧给我……” 结果,他都没说完,他忽然伸手扶了扶额头。 皱着眉看向了陆一曼。 “你给我下了药?” 他感觉到自己的头越来越沉。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碰你?” 说着,江以珩伸手便捏住了陆一曼的下巴。 他微微用力,眼睛里满是仇恨。 可是,陆一曼却无比平静,开始心中默数。 江以珩慢慢闭上了眼睛,她这才唇角上扬。 她不需要他碰她,这些年,她也不对他们婚姻抱有希望了,自然她不想再与他做那种事。 她拿出试剂与针管,悄悄地抽了血。 为了掩饰她抽血这件事,她把他扒光,造成了两人似乎怎样了的假象,这才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