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您新婚愉快！”

服务生放下东西转身出去，尤记得刚才这位小姐说她刚刚新婚不久。

程未央眼皮一跳，匆匆说了句谢谢，吐了吐舌头。

周立行沉默的站在那，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被个小丫头噎的说不出话。

程未央偷偷看他脸色，转过身去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他。

“四叔，这么多年，我还没对你说过……谢谢。”

周立行拧着眉看她，也不接那杯酒，薄唇紧抿。

“如果当时你没有带我走，或许我就……”

程未央说到一半顿住了，那时她真的想过一了百了，是四叔强行给了她一道光，撑着她走到现在。

“所以我是认真的，四叔，我……很爱你。”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屈起，握成拳，又放开，他从她手里接过那两杯红酒，一饮而尽。

这不是她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

“小丫头，你懂什么是爱？”

他语气带点责备，又有些嘲弄，周立行烦躁的抹了一把头发，拎过桌上那瓶酒转身要走。

说来好笑，看到小妮子眼里翻涌的情绪，他竟然想逃。

程未央一把拉住他，却不小心扯到他腰间冰冷的皮带扣。

咔哒一声。

时间仿佛静止了。

她的脸一红，连自己的手指被划出血都没发现。

周立行眉头一跳，抓过她的手几步走进浴室，打开凉水冲掉她手指上的血。

他的手很暖，程未央嘴角带着没心没肺的笑，踮着脚尖靠近他。

她用另一只手去拉那根松掉的皮带，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扣住。

“程未央！”

周立行猛的松手，退了一步，一把关上水龙头。

程未央心一横，几步凑上去，眼里是奋不顾身的狠劲。

周立行错身让开，又害怕她摔下去，掣住她的手臂剪到身后。

程未央呜咽一声，那骇人的力道马上松了手。

她差点忘了，他曾经也是个刀口舔血的军人。

白皙的皮肤很快青了一圈，程未央吸了口气，揉了揉手臂。

周立行低头看了看，恰好看见女孩子被水洇湿的领口，他别开眼，压住心底的冲动。

“把门锁好。”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拉开门。

程未央的声音里带上哭腔，“四叔……”

他脚下步子一顿，声音冷冷的，“这是最后一次，程未央，别再玩火了。”

女孩子红了眼眶，一滴泪摇摇欲坠，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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