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公子,浊世佳人,谁能说他们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此刻,叶朝歌突然发现自己与他们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卫韫看见她,原来温和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你来作甚?” 叶朝歌却漾起一个苦笑,她眼睛看着那满脸疑惑的温婉女子,却是对着卫韫说:“我同意你娶平妻。” 卫韫呆了一下,继而愤怒地将她拽了出去:“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将她扯到院外,卫韫立刻不耐撒手:“叶朝歌,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了吗?”叶朝歌苦笑反问着,“从头到尾,我不是一直都按照你们所要求的来做吗?你们为何还不满意?” 她失神的眸光让卫韫心中一阵烦闷:“行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叶朝歌久久的看着他,久到卫韫几欲甩袖离开时,他听到她清晰而坚定的声音。 “我要你,休了我。” 霎时,卫韫的脸立刻黑了:“既后悔了,当初又何必求着皇上下圣旨。” 叶朝歌一愣,神色诧异:“我没有求旨。” “别扯谎了,你从宫中回来不过三日,圣旨就下来了,还说没有?” 那次进宫,她明明是担心爹和哥哥,所以去请缨出战。 皇上拒绝后,赐婚圣旨就下来了,叶朝歌怎么也没料到卫韫竟会误会她是去求赐婚的。 “我那是……” “够了!别扰了这清静之地。”卫韫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转身进了院中将门关上。 叶朝歌默然看着院门,无人知她此刻心中所想。 将军府。 重披盔甲的叶毅正擦拭着刀,不断的咳嗽让他甚至连手都一直打颤。 一旁的柳馥兰倍感担忧:“爹,您病还没好,真的不能再去了战场了。若非去不可,我替您去!” 叶毅立刻摇摇头,苍老的眼中满是牵挂:“你不能去,你要照顾好宇儿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还有朝歌……”叶毅想到女儿,心中沉重一叹,“你要看住她,莫让她淌了我们家的‘浑水’。” 柳馥兰怎能放心,她含着泪点了点头。 突厥又犯边境,朝中无人请战,叶毅只好再次披挂上阵。 纵使叶毅征战多年,可早已年迈,又重病缠身,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 柳馥兰离开叶毅书房,回房换好衣裳,唤来小厮:“备轿。” “少夫人……您这是要?” “去卫府。” 卫府,叶朝歌房内。 柳馥兰沉默不语的坐在一旁,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她终究还是选择把叶毅出征的事告诉了叶朝歌。 叶朝歌满脸急切:“嫂子放心,我不会让爹孤身一人前去!我这就去见他。” 叶朝歌立时回了将军府,此时将军府已再无从前的庄重威严,萧瑟的可怜。 叶毅看着突至的叶朝歌,冷下脸还未开口,就见她倏然跪地:“爹,您既要出征,就让我跟您一起去。” 叶毅望向缓缓走来的柳馥兰,心中已大致明了。 他看着叶朝歌眼中的坚毅,知晓自己女儿的性格,良久才点点头:“好,后日卯时,西城门外,过时不候。” 叶朝歌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瞬间满心喜悦。 此次出征,她不仅要保护好爹,还一定要报杀兄之仇! 回到卫府,叶朝歌将十六岁时叶毅送给她的白色盔甲拿了出来。 她整整看了一日,又细心将兵器擦拭。 若是这一战有去无回,卫家从此又多了位亡妻,皇上也不会忌惮叶家功高盖主了。 明日便要出征,叶朝歌深吸了口气,望着卫韫书房的方向,理了下额前碎发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