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对上一道冰冷的视线。 钱金森只觉头皮都在发麻,心中更在惊疑,他清楚地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对他的恨意。 难不成这废物知道他撺掇孙婶的事了? 不……不可能! 林伟就是一个不中用的男人,几时管过高媛媛母女俩的死活,只知道做个靠女人吃饭的软饭男。 就算真把他老婆弄到手了。 这林伟绝对不敢放个屁。 触及到林伟的目光,钱金森心里头渐渐地有些心虚,他强硬地挺直了腰杆。 怕什么! 不过就是一个废物! 他看上了这个废物的媳妇,是这个废物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越发这么想,钱金森对于林伟越发只剩下了鄙夷,他踩着锃亮的皮鞋到了林伟面前。 “你也是来买股票的?” 上下打量了林伟一番,钱金森抖了抖身上的高定西装,语气冷嘲热讽。 “这是有钱了啊?” “又把家里什么东西卖了?” 都是一个镇上的,林伟家的那些事街坊邻居心知肚明,随便打听都知道。 而钱家在镇上开了好几个厂子,高媛媛好几次就是去钱家厂子里打散工补贴家用。 一来二去。 就被钱金森看上眼了。 镇上有几个水灵灵的姑娘,尤其是高媛媛明明已经生了孩子,那身材出落地跟个黄花大闺女一样。 典型的**。 别说是钱金森打这主意。 就连镇上的不少老流氓私底下都在调侃,只不过可惜了这么好的婆娘,嫁了个没用的废物。 林伟。 就是个吃软饭的软脚虾。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尤其是冲着钱金森得意扬扬的嚣张劲,看的林伟更为不爽,他恨恨地瞪了钱金森一眼。 “跟你有什么关系?”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这张令人憎恶的脸。 在林伟的梦中出现了太多次,哪次他都想把这个小子挫骨扬灰,才能以慰高媛媛在天之灵。 这个前世欺辱他发妻的恶人,没想这世又朝着他的女人伸出黑手,他一定要让钱金森付出代价! 这辈子。 这个恶人休想再动高媛媛一根汗毛! 听到林伟说出这话,钱金森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废物向来软弱无能。 哪次见了自己不是绕道走,惹不起就躲的起。 没想到今天竟直面跟他杠上了? 钱金森咧嘴一笑,凑近了林伟的耳边,特意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拎起林伟身上的粗布衣料看了看,钱金森面露几分鄙夷,低叹了一口气。 “瞧瞧你这身上穿的是什么,我家的狗穿的都比你干净,实在没钱好说啊,可以跟我借。” “这钱还不起也没关系,把你老婆卖给我就行了……” 后面的话林伟没听下去,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滚。 霎时间怒火中烧。 愤怒填满了他整个胸腔。 眼前钱金森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不断在眼前放大,林伟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弄死他! 他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怒火,紧握的双拳指节骨都在泛白。 当手中的拳头挥向钱金森的脸上时,林伟眼中的怒火渐渐地退散。 胸口起伏不平。 “别仗着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总有一天。 钱家,会被他踩在脚下! 半边腮帮子都在发酸,浓烈的血腥味在口齿之间蔓延,钱金森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 想他钱金森走到哪里不是让人吹捧的大少爷,有谁敢对他这么不敬? 竟然敢对他动手? 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 他气笑了。 很好。 这个废物死定了! 不过钱金森平日里在众人面前风评口碑都不错,这个时候他也不好暴露本性。 他当下拔高声音吆喝一声:“不就是劝你别卖家里的东西,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这边闹出动静。 当下引来不少的人指指点点,地方上小,彼此之间都认识,好些人认出了林伟。 周围的人无不是一脸鄙夷。 “这可不就是巷子口那个靠老婆养活的废物?孩子都那么大了,还不懂事。” “前些日子不是买股票赔光了他老婆三个月的工资,那都是他老婆在厂子里辛苦赚来的。” “要我说这钱少也是这废物的恩人,如果不是钱少的厂子要人,给他老婆活做,他哪里有饭吃。” 一个个愤愤你看我我看你。 议论声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吐沫星子恨不得淹死了林伟,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钱少你管他做什么,这就是一条赌狗,疯了是会咬人的。” “你看你管他,他一点也不领你的恩情。” 地上的钱金森让人搀扶起来,他彬彬有礼地道谢,更是极为挑衅地看向林伟。 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弧度。 “他老婆好歹也是在我手底下做过事,跟着这样的男人真是让我于心不忍。” “多谢各位帮衬着我。” 他那副委屈的模样,看着就让林伟的心头来气,不得已攥紧了拳头。 前世这钱金森就是维持着人面兽心的人设,众人被他迷惑了,压根不知道他的为人。 所以林伟压根不能奈何他。 直至他发现这个恶人的所有勾当,这就是如今林伟敢同钱金森抗争的底气。 半个月时间。 只要给他半个月。 他就等着钱金森那时候是否还能不能笑的出来,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地猖狂! 至于周围人的冷嘲热讽,还有他们眼中的鄙夷,林伟压根就不需要去解释。 曾经的过往。 他确实是个**。 他也不会去否认。 但是以后的林伟,将是一个全新的人,他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让这些人无话可说! 看着渐行渐远的林伟,钱金森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冷光,他危险地眯紧了双眼。 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废物的! 正面同钱金森撕开了脸。 林伟倒也没有碰到地顾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水来土掩,他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对于钱金森带来的威胁。 他一点也不怕。 只是没想他刚回到家中,门上的锁竟被取了下来,门也是打开的。 沙发上坐着一个颓丧的女人。 女人的声音冰冷。 “你是不是把房子抵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