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恕罪。」 他反手将外袍脱下。 下一刻,我被包裹进干爽温热的衣裳里,清新的皂角味扑灭了浓郁脂粉香,乍一闻,有点寡淡,像他一样。 他将我拦腰抱起,放回床上。 我少有地愣神,扑哧笑出声来,直往他怀里钻,「赵淮安,我不好看吗?」 赵淮安气息一滞,一言不发。 我干脆抱住了他脖子,用腿缠住他,「你还是不是男人?」 面对如此挑衅之语,赵淮安忍了忍,说道:「臣奉圣命看顾公主,也算公主半个老师,公主枉顾礼法,实乃大不敬。」 我用手探进他严密无缝的中衣,轻轻勾散,露出精壮的胸膛,「看了我的身子,也配为师?」 赵淮安脸色一白,「公主慎言。」 我凑过去,朝着他的耳垂吹了一口气,「当我老师有什么好,不如当我的男人……」 赵淮安面如冷霜,「臣身份低贱,配不上。」 我轻笑出声,「你哪里是觉得配不上我,分明在介怀我养男人的事。是我,配不上两袖清风的赵大人。」 他一把攥住我作祟的手。 我吐气如兰道,「赵大人,如果我还没被人碰过呢?你……要不要做第一个?」 赵淮安的身子有那么一刻罕见地僵硬,我咯咯笑着远离,「真好骗。」 赵淮安脸色发冷,「这种话,臣权当没听见,公主以后也不要再说。」 突然,一声闷雷响彻长空,我打了个颤,蜷缩起来。 我佯作镇定,咬紧了牙关,「坐过来。」 一场大雨瓢泼而下,赵淮安侧坐床边朝外看雨。 我安稳了心神,恢复了恶劣的本性,盯着他冷硬的侧脸看了很久。 突然用脚踢踢他,「你无趣成这样,不如本公主替你请旨,剃度出家?」 「公主,臣立志为民谋福,恳请您高抬贵手——」 我打断他的话,「逗你的,还真信?」 病中困倦,醒来时,窗外雨停,屋中空荡荡的。 宫女悄声禀告,「今日太后娘娘在聂云台祭祀,赵大人一刻钟前已经被叫过去了。」 「知道了。」 宫装繁复,聂云台相去不远,途经宝阁寺,林木葱茏,遮天蔽日。 在密林中,我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本就虚弱,更是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