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厉害的权臣,必定一手光明一手黑暗。 当然,这样的人,往往下场是最凄惨的。 毕竟! 朝中混乱时,他是圣上的一把利器,制衡几党,以免一党独大;皇权集中时,便是掌权之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善于弄权之人,辉煌时可以只手遮天,风光无限;落魄时,必定下场凄惨,甚至挫骨扬灰。 就如上一世的自己,到死才知道真相,自己惨死不说,亲朋好友遭受连累,全府被腰斩,十万将士枉死沙场…… 想到这里。 路南浔眼睛狠狠一眯,猛然打开门,对着路守城和俞氏道: “父亲,母亲,女儿愿意参加摄政王府的宴席。” 闻言,俞氏面上神色五彩斑斓,想说张口劝导,可路守城就在她身边,只好讪讪闭了嘴。 不多时。 路守城就以别的借口,让俞氏出去了。 书房内,气氛有些微妙,父亲因为夜不归宿一事还在气头上,又气又怒下,还要耐心教导她不能穿得太张扬,要知书达礼,要笑不露齿,还要举止有度…… 最后才发现这不是他一个父亲应该交的,瞬间就抓耳挠腮了。 可是,交给俞氏教,恐怕摄政王府又会闹出洋相,要是交给他疼惜的绵儿教,又怕幽儿欺辱她。 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教导。 而俞氏的脸色,从路南浔闯进书房落她面子开始就一直僵笑着,之后看到路守城居然撇开她亲自教路南浔礼数,脸就更黑了。 从书房出来时,指甲都掐到了肉里,整张脸似是浇了火油一般,只要一点就着。 三天过去了。 俞氏到沉得住气,一次也没往她院子里跑,甚至连她身旁的人都没来过。 今日就要参加摄政王府的宴席了,俞氏憋的坏招还不见端倪。 不过。 路南浔也不担心。 现在这个时间,俞氏就算再狠,还不会在这个时候要她性命。 但,毁她名声这块,俞氏从来都是尽心尽力,今日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必定会出手。 路南浔起床洗漱早早的用了早膳,便坐在小客厅里等。 果然…… 俞氏来了,在天色大亮后。 与预料中不同,她来只是送来参加宴席的新衣裳,衣裳没问题,清雅柔软,面料极好,也没有教她使坏,反而和蔼可亲的与她聊家常,对她关怀备至。 心中虽然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