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恨,岂止不共戴天?死了。程暖夕抿住唇,缓缓吐出两个字。 慕锦年眸子一紧,手上的力度几乎刹到了极限! 五年牢狱,他以为程暖夕至少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有些忏悔的。 可是这一刻,在她那双熟悉又美丽的眼睛里,慕锦年竟然什么都看不到。 “你再说一遍?” 慕锦年几乎错碎钢牙。 程暖夕挑眉:“我说过,我弟弟绝对不可能伤害慕小盈。你不信,就权当他已经为慕小盈偿命了。” 啪! 沉重的巴掌应声落下,程暖夕被打得偏过头去。 棉布口罩掉落一旁,暴露出她脸上狰狞暗红的一道伤疤。 足有五厘米长,沿着边颌,纵向拉开。 慕锦年眸下一沉,只觉一股麻痹袭来,从自己打人的手掌开始,一寸寸,传入心肺。 五年来,他从没去监狱看过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过的。 此刻见那越发美丽清恬的脸上,毒蛇般蜿蜒的伤疤,触目惊魂。 那种震撼,着实重重抽上了慕锦年的心。 她的脸,毁了? 程暖夕弯腰捡起口罩,没有马上戴回去。 “我的报应。” 她一边说着,缓缓轻抚自己的左脸颊,“律师说,就算我弟真的被判有罪,五到七年也差不多了。我牢也做了,脸也毁了。慕锦年,我们两清了。” “两清?” 慕锦年的眼中洞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冷笑一声,随后从容慵懒地点出一颗香烟。很快,火苗就在寒风中颤颤而熄。 “程暖夕,那我呢?” 慕锦年再次压前,将女人羸弱的身子逼到无所遁形。 烟圈喷在她的脸上。随着白雾散去,程暖夕的脸色被衬托得更加惨白。 嗞! “啊啊啊!” 一阵焦糊入肉的刺耳声,程暖夕禁不住痛呼出声。 慕锦年的烟蒂压入掌心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半边身子都痛到毫无知觉了! “程暖夕,你欠我的呢!为了帮你那个狗屁弟弟毁掉证据,**的竟然开车撞我!我这条腿!我这条残废了的腿!你欠我的,怎么算?” 这一声声歇斯底里的质问,砸碎在男人猩红的眼眸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