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湛司爵的薄唇才松开她,“表现得不错。” “……” 两人的距离很近使得空气变得逼仄。 温梦然感觉自己的心跳紊乱没了节拍,小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可以放开我了吗?” 温梦然的小脸染上一层粉色,掌心顺着一推,却被他反攥在了头顶。 顾司爵微微俯身,将两人的距离有拉近了半寸,空气变得更加旖旎不清了。 “新娘子,可以开始伺候你的老公。” “……” 温梦然是个清纯的少女,不懂情爱之事,被他的话弄得一阵羞涩。 她慌忙别开小脑袋,两边的脸颊好像点燃了两把火。 湛司爵眸色微挑,松开她的手,轻扯出一抹危险的邪笑,“我的新娘子害羞了?” 肯定害羞啊,她的初吻,还有他大胆的进攻都令她的小小心脏承受着负荷。 温梦然看着他自信的模样,不留情面的拆穿他的谎言,“湛先生,你……明明没有病,你的腿是好好的吧,我刚才已经检验过了。” 湛司爵脸色怔了怔,鹜黑的眸子一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刚才不过触碰了他的脉门而已,却能看出那么多? 有趣,他的娇妻居然还是一名隐世神医?! 湛司爵被看穿后也不再隐瞒,掌心松开了她,前一秒还是一副狼虎之形,现在站起来,慢斯条理的整理西装时却是一副文质彬彬。 散发着傲气凌人的姿态。 温梦然也急忙站了起来,胸有成竹的对视着他。 灯光从上方倾泻落下,男人俊美的容颜,微微压低的眉心泄露出一股矜贵的气息,挺拔的鼻梁倒映出一道高不可攀的暗影,菲薄的唇噙着冷嘲。 他的动作很优雅,是那种长期习惯而形成的气质。 颀高的的身影散发着强大的冷傲气场。 此时,房门敲响,得到应许后,助理啊泽推开了门。 “少爷,是把少奶奶请到在西院的别墅吗?” 温梦然不可置信的看着湛司爵:“你想要限制我的行动?” 她这一次回来要很弄清楚当年妈妈车祸的原因,还有奶奶受伤的事情一定还另有隐情的。 报复叶敏当年故意设计把她扔回乡下的仇! 她这些年因为苦心学习医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回来把失去的夺回来。 她要是被幽禁起来,那还复什么仇? 湛司爵斜斜睨着少女激动的小脸,冷讽:“你觉得我隐藏身份那么久,会让一个知道实情的外人到处乱走?” 万一她把风声泄露了,岂不是浪费了他这些年布的局吗。 温梦然眉心一锁,眼眸微微闪烁着异光。 帝城有四大家族,湛家,傅家,沉家,景家。 这些年湛家得势,风头逐渐盖括其他三家,成为帝城的龙头大佬。 要不是湛母宋玉晚要急着给儿子冲喜,怎么也不可能轮到温家接下这们婚事。 这一场替嫁,注定她是弱势的一方,但她偏不服输。 誓要为自己争取那一丝丝的可能性。 “我答应你,你的事情我绝对保密,而且我不会管束你任何事情,也不会给你造成任何的名誉损失,只要你也给我自由?” 温梦然目光楚楚动人的看着他,就像一只讨零食的猫咪,叫人心软。 湛司爵捏起她漂亮的下巴,将精致的巴掌大的脸儿抬起,鹰隼般的眼眸想盯着猎物一样,“我凭什么相信你?” 男人冷毅的脸上写满了不近人情,耀眼的眸子里像淬了冰,他的气场和刚才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温梦然的婚纱有些松垮,胸口至细肩的雪肌都泛着绯红,靡颜细腻的肌肤像泼了一层牛奶。 她壮了壮胆子,很坚定道:“因为,我是你妻子。我用生命来发誓,绝对不会背叛你!” 流光微转的黑眸里流露出坚定。 见惯各种阴险狡诈的湛司爵,在这一刻,既然被一个小丫头坚定给镇住了。 时间一秒、两秒地过过去了…… 温梦然在等待他的回答。 湛司爵想要开口的时候,突然闷哼了一声,眉心骤然锁紧,微敛的俊容逐渐浮现出狂躁与愠怒。 阿泽脸色一阵铁青,忙走过去拉着温梦然往后退:“少奶奶,你先离开,少爷这个时候不能让人打扰。” 他那表情就像一只小动物遇见了比自己强悍几百倍的猛兽一般惊恐。 整个房间画风突转,四周的角落像是爬出无数根腐朽的枯枝,空气阴阴沉沉般阴霾。 湛司爵两侧太阳穴在突突直跳,脖颈的青筋骤然突起,血液在逆流而上,不断占据他的理智…… “湛少,怎么了?” 温梦然甩开阿泽的手,二话不说的反方向走了回去。 明知道前方的男人处于一种不受控制的状态,但她依然要逆道而上。 “少奶奶,危险的……”阿泽想把人喊回来,但少奶奶偏不听! 这个时候还是先去喊医生过来比较好。 温梦然靠近那抹狂躁的身影,伸出芊白的指节敏捷地落在湛司爵的脉门—— 他的气息混乱,体内像是有一股气流在攻击他的五脏六腑,难怪会如此的反常,暴躁。 他的身子已经承受这样的痛楚很多年,有很深的病根了。 虽不像外界说的那么严重,但实际情况也不乐观。 “滚出去。” 湛司爵睁红的眸子里凝满了嗜血的残暴,抓起女人的手腕,大力一甩,小人儿呈一道抛物线般被扔出了门口。 骨头被摔得好痛…… 温梦然估计她是全世界第一个在新婚之夜被丈夫扔出门口的新娘吧。 这时,阿泽神色匆匆带着医生赶来,只见一道纤柔的身影忍着痛楚站了起来,房内传来噼里啪拉的破碎声。 湛少每一回发病的时候都会将物品一扫而落,借此发泄身体的暴躁。 “少奶奶,你没事吧?”阿泽关心的问道。 少女不过二十岁,娇致的娃娃脸还没褪去稚嫩感,看到这样的场景肯定是吓坏了。 温梦然由始至终只是绷着严谨的神容,不畏惧也没有要逃开的意思。 “湛少自从车祸以后就落下了头疼的病疾,我们不能贸然进去,会把他更加激怒的!”医生镇住脚步,看着几乎要处于暴走状态的男人,满脸恐惧。 温梦然密切的关注湛司爵此时的反应,然后再大脑里快速的猜测他的情况,接过针,再一次还不犹豫的朝男人走去。 “少奶奶,快回来,要疯了吗?”啊泽急得都要抓破头皮了。 每次湛少头痛病犯了以后就像一只失控的恶魔,要毁灭世界的啊! 别人要是看到湛少这般早有多远跑多远了。 可这位少奶奶,不但不怕,还迎刃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