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墨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神情,见她满脸困惑,不像是抗拒,心中稍安。 虽然难免有些失望,但阿钰尚且年幼,懵懂得很,稍加引导,她总会明白他的心。 两人各怀心事,抵达国子监。 下马车的时候,姜衡小心觑他一眼,见他没有追问答案,扭头就想跑,却被他拦住:“阿钰,你去哪?” “我,”姜衡苦着脸,迅速找到借口:“我去藏书阁。” “阿钰莫不是想找个无人的地方,悄悄看秘夜图?” 那书不是被他收起来了吗?姜衡恼得想咬他:“不是。” “孤想睡觉,”李君墨看着她,神情中竟有一丝委屈:“你陪孤。” 姜衡呆了。 他特意接她回国子监,竟真的是想让她陪他睡觉?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他们已经睡过了,但不亲就是不亲! “我,”姜衡想拒绝,又怕被他治个不敬之罪,怂哒哒地道:“我腹饿,想先吃些东西。” 早晨起来到现在,她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呢! “我命人去买……。” “我,”姜衡没法了:“我不饿了。” 瞧她像被霜打过似的焉了,李君墨又好气又心疼:“阿钰,孤觉得我们已是朋友,你不必再将孤当做太子看待……。” 他叹了口气:“你想吃东西便去,孤在寝所等你。” 姜衡被他的朋友二字砸得头晕,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东西,只想跑得越远越好,跑到没有李君墨的地方……。 “姜兄,你昨晚怎么一去不返?可是瞧中了哪位姑娘,然后就……?”马跃才迎面而来,瞧见她,挤眉弄眼地问道。 瞧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姜衡脑海中不觉掠过昨夜的画面,只觉一阵反胃。 她不想理他,转身想走,又停下来问道:“马兄,你可知什么东西能壮胆?” “酒。”马跃才不假思索。 姜衡若有所思。 躲着太子殿下走,这肯定不现实,她给他不痛快,回头他就会刁难爹爹,所以她必须得强忍恐慌,回房去陪他。 看来要去买壶酒。 “姜兄想喝酒?等会儿,我寝所里藏有许多佳酿,我这就去拿给你。”马跃才边说边跑,很快抱着个酒坛过来,递给姜衡。 姜衡接过:“谢谢。” 李君墨强忍困倦,倚在床畔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等到门被推开,却见那似水做的精致人儿摇摇晃晃,带着一股酒气扑入他怀中。 “我陪你,”姜衡醉眼朦胧地捧住李君墨的脸,双腿一跨,横坐在他身上:“睡觉,你不许为难爹爹!” 她修长的腿,蹭过身上,李君墨素来引以为傲的理智全盘崩溃,差点当场将她压下去。 好在理智提醒他,不能贪一时之乐,此时他若趁人之危,他们就再不会有将来。 “阿钰,你喝醉了。”李君墨隐忍着,抖着手想将她推开。 姜衡不解地眨眨眼,双手揽住他脖颈,双腿压住他,娇憨地重复:“睡觉。” 这……这是春日秘夜图里,她看到的那一页的姿势!身体里的血液瞬间沸腾,李君墨再忍不住,擎住她下颚,就要狠狠吻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