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做不到! 昨晚屈辱的一夜,让她恨透了宋书,也恨透了地下室的那个男人! 身上细密的疼痛仍在,靳译霆给她留下的痕迹仍在。 她根本没法直视靳译霆! “我……”沈瓷开口,喉咙却像塞了棉花一般哽住。 恳求的话说不出口。 如今的形势,我为人肉,人为刀俎。 她凭什么拒绝? 委屈,愤恨,无奈,一时间百感交集涌上心头。 想到父亲,沈瓷最终还是从角落往床沿挪动。 每靠近他一分,她心理防线都要坍塌一寸。 试问,谁能接受同自己长大情如兄妹的男人竟然对自己…… 沈瓷虚抬着手,却始终也解不开靳译霆胸前的纽扣。 她在发抖。 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靳译霆彻底磨没了耐心,怒意从周身迸发,他大力将人从床上拖起来,拽着她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 沈瓷跌跌撞撞的跟着。 路上撞倒了花瓶,地上碎瓷一地。 “嘶!” 一根尖利的玻璃碎片扎进沈瓷脚心。 盛怒中的男人脸色布满阴云,并没有发现沈瓷的异常。 他将她带到地下室。 中途所有佣人都看到了,看到了沈瓷像一条狗被靳译霆拉扯往地下暗处走去。 她脚下还流着血,眼泪却倔强地没有落下来。 “靳译霆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沈瓷甩开靳译霆,拉扯中,人重重往后倒去。 啪。 地下室的灯打开。 她才看清,这里就是昨晚的地方。 阴暗,潮湿,混杂着一些难闻的气味。 灯光并不能照亮所有地方。 黑暗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蛰伏着,等待着。 “不要在这里!不要!”沈瓷怕黑,昨夜因为药物意识不清醒,可现在不行。 靳译霆哪里管她这个。 他蹲下,看了一眼沈瓷脚心的伤,找到玻璃碎片,用手猛地拔了出来。 “啊!痛。” 沈瓷叫了一声,靳译霆呼吸变得沉重,眼眸晦暗。 血流得更多了。 她光着腿贴着冰冷的地面,刺痛的感觉变得更为锐利,一点点剐蹭着心脏。 沈瓷想要后退,靳译霆将她抱了起来,两人重重跌向一张破旧的双人沙发。 沙发上垫了一张白绒绒的毯子,她的衣衫凌乱,细嫩白皙的皮肤显出诱人的粉色。 呼吸之间,红唇微微张着。 媚眼如丝。 靳译霆再也顾不得她在呼痛,解下皮带将沈瓷的手绑在头顶。 掠夺才刚刚开始…… 沈瓷却已经受不住,几乎是下意识的,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译霆哥,我好痛!” “……”靳译霆猛地僵住动作。 痛恨,怜惜,互相拉扯。 顿了顿,他俯身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 动作变得轻柔。 然而即是这样,沈瓷也几乎累得昏死过去。 事了。 沈瓷身上再无一块完好的皮肤。 右臂更是红肿得吓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淤青尤为醒目。 “该死!” 靳译霆发现了淤青,将人用毯子包好,抱回了二楼房间。 顾医生被辞了,他暂时也想不到找谁过来。 沈瓷右臂的淤青,可能是出现排异反应,在家里也没法看清楚位置。 得去医院。 靳译霆思忖片刻,吩咐苏霏和莫叔。 “苏霏,给她准备一套干净衣服。” “莫叔,联系一下医院,现在过去。” 墙上的钟表指向凌晨两点。 这个点过去,医院没法给沈小姐检查手臂。莫叔想提醒少爷,但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又作罢,改口道:“少爷,您去换一身衣服吧。” 靳译霆给沈瓷用热毛巾擦身体的动作一顿,沉下脸,“嗯。” 莫叔转身上了三楼。 苏霏想要接手给沈瓷穿衣服,沈瓷在睡梦中瘪嘴哼哼了一声,声音带着哭腔。 “呜呜不要……” 已经出了房间的靳译霆又气势汹汹地折回,赶走苏霏,“她说了不要,你没听到吗?” “少爷,那……” “我来给她穿。”靳译霆重新坐下。 他抬着沈瓷的手给她套衣服,动作轻柔缓慢,像捧着一块稀世珍宝,怕弄痛了她,又怕弄醒她。 医院。 做影像拍片的医生早就下班,住院医生安排了第二天给沈瓷第一个做。 但靳译霆哪里肯等? 他亲自给院长打了电话,让院长安排人过来。 影像医生战战兢兢地来了,拍完片没敢耽搁。 但看着结果,不敢开口。 沈瓷的手臂上有颗芯片。 正常人谁往身体里植入芯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