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两下穿好了衣服。 衣服她自己的,之前落在酒店房间里,现在已经清洗收拾得焕然一新了。 整理好出来,她走到他身边,抿抿红唇,这才开口:“你好,我把一份转让书落在你的房间了,你放到哪儿了?” “没用的东西,我已经扔碎纸机了。”他没有抬头,从贺宁的角度往下看,只看得到他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眸上方。 漫不经心的语气,似乎将一切都没有放在心上。 “确定吗?”贺宁追问。 他这才抬起眼睫来,一双凤眸中满是探究:“不然呢?” 被他目光斜斜一扫,贺宁便没了脾气,他的眸光有魔力,让她不信也得信了。 这一眼,看得她屏息宁气,连大气也不敢出。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俊美好看的男人,贺宁自惭形秽地低着头,似乎质疑他,会让人觉得自己心虚。 “吃药。”他摊开掌心在她面前。 骨节分明的手掌上,摆放着花花绿绿的药片,看不出都是些什么药。 想到以前谢奕豪给自己的安眠药,贺宁的瞳孔下意识地收缩,迟迟地不肯伸出手去。 “不用,我自己有药。”贺宁稳住情绪,拒绝了。 她不是不信他,而是不敢信任何人。 此刻的她,如同惊弓之鸟,对于任何东西,都有本能的惧怕。 沈璟煜收回掌心,将药放入一个容器里,不急不缓地碾磨。 贺宁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总觉得自己辜负了什么,但是到底是什么,在心底里,隐隐找不到答案。 她的目光自动地跟着他纤细而又充满力量感的手指,看着他认真而专注的动作。 片刻后,他将碾磨好的药粉,用水在杯子里冲开,仰头一口喝在口里。 贺宁来不及揣摩他的意思,他的唇已经靠近她,感觉到唇上一抹微凉,贺宁眼睛瞪大,眼眸里倒印出他波澜不惊的平静面孔。 齿间微热,有什么东西破开她的贝齿。 紧接着,那一口又苦又涩的药水,就全部到了贺宁的口里。 楚宁被堵得严严实实,根本无法拒绝,喉咙不由地滑动,一口药水就全部到了肚子里。 他却并没有放过她。 鼻息相闻,被他挺直的鼻尖触碰到自己的鼻尖,她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制服,眼神迷离起来。 沈璟煜托住她纤细的腰肢,眸里染了一抹笑意。 等到他脱离,贺宁才感觉到满口的苦涩在唇齿间乱钻,磨成细粉的药物,真的太苦了! 她被苦得咳嗽了几声,抓起桌子上的水,重新灌了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