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柴房传来一道绝望的女声。 要死要活你们给个痛快 姜月被惨无人道的绑在柱子上,摆出一个狰狞而诡异的姿势。 破烂不堪的衣衫下面,是被绳子勒青、被污水泡肿的身体。 双目更是赤红一片,布满血丝。 三天了 困意快把姜月给逼疯了,可她只要一合眼,这群行刑的嬷嬷就一盆冷水兜头泼下,瞬间清醒。 但清醒,就意味着无尽的疼痛 睡也睡不得,醒也醒不得,连宫里都没这么折磨人的法子。 传闻果然没错,这摄政王多的是阴狠毒辣的手段。 给个痛快?做什么美梦呢? 行刑的嬷嬷叫刘氏,是摄政王府的老人了。 她怜悯又鄙夷地看着姜月,你说你,好好的侍妾不当,非要去刺杀王爷。若不把你皮肉一寸寸折磨致死,老奴怎么对得起王爷的栽培? 来人!刘嬷嬷扬起手中的长鞭,王爷说了,若这贱人三日不死,便开始行肉刑!你们给她松绑,老身先把她抽一顿再说! 姜月深吸一口气。 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为何上一秒她在宫里熬药,下一秒会成为摄政王府的侍妾。 但她唯一清楚的是,若真让这嬷嬷的鞭子抽下来,她绝活不过今日。 两个下人利索地松开绑着姜月的绳子。 刘嬷嬷举鞭咬牙切齿正要抽下来 且慢! 姜月卑微道:嬷嬷心善,能否容我说句话。 刘嬷嬷嗤笑一声,你以为自己是谁?老身凭什么要给你时间交代遗言? 啪 一鞭子抽在后背,皮开肉绽。 姜月疼的差点当场去世。 眼看第二鞭又要抽下来,姜月顺着一口气急速的说:我得宠这段时间攒了一大笔银子藏着!除我之外再没人知道在哪儿! 眼瞅着要抽上来的第二鞭,就这么卡在半空。 刘嬷嬷脸色来回变幻。 其他帮刑的下人,也支棱着耳朵,不愿错过姜月的每一个字。 刘嬷嬷眼底精光一闪,怒斥道:你这贱人,死到临头还胡言乱语祸害人心,你们心智不坚,就先出去吧。留我一个人对付这牙尖嘴利的贱人。 帮刑的下人们听到这话,便知道这老虔婆是想一个人独吞!一个个心有愤愤,可却敢怒不敢言。 吱呀 柴房的木门被缓缓关上。 刘嬷嬷将手中的鞭子一甩,空中挽了个鞭花。 威胁道:老身负责教训家奴行刑已经有四十年了,劝你最好别耍花样!老实交代银子放哪儿了! 姜月虚虚一笑,我怎么敢耍花样我刺杀了王爷,自知是不可饶恕的大错,九死都难辞其咎。之所以讨好您,是想着您能留我个全尸 刘嬷嬷一听这个,眼神里带上得意和算计。 这样看你那银子份量如何了,若满意老身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姜月腆着脸一笑,将近千两,包您满意。 不过姜月迟疑道。 刘嬷嬷听到千两的数额时,眼底的贪婪快冒出火了,见姜月支支吾吾的,顿时急了。 不过什么!你快些说! 姜月使了个眼色给她,隔墙有耳,万一被其他人听到怎么办?您凑过来点儿,我悄悄跟您说。 有道理。 刘嬷嬷眯起眼,警惕地往四周看了一圈,而后半蹲在姜月面前。 她倒没怀疑姜月此举的意图。 因为在她看来,如今的姜月,就是个她随手都能按死的蚂蚱。 再近点儿耳朵过来 姜月一边说,一边捏紧了藏在袖口的簪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嬷嬷的脖颈。 那里,锁骨上三寸的地方,是一处死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