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断过的雨声和一次次的响雷将我沙哑的声音无情的盖住。 我哭着看着空荡荡地大街,声嘶力竭:“子寒!你到底在哪儿? 心里的恐惧因为他的不知所踪而被放大到快要把我压垮。 我踉跄着向前走着,几近摔倒在地。 “郝芊芊,你现在在哪儿?” 是陈奕霖。 我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一个救命的浮萍,我嚎啕大哭着:“子寒,子寒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不见了!” 顾子寒的阿尔兹海默症越来越严重,现在天又这么黑,他要是出了意外该怎么…… 每想到一个坏结果我的心就仿佛被凌迟一样,痛得我连呼吸都觉得无比艰难。 “你别着急,我去帮你,你现在在哪儿?”陈奕霖的语气很冷静,但语速却比平时快了很多。 “我,我在 我话还没说完,屏幕突然就黑了。没有电了! 顾子寒,你到底会去哪儿? 我撑着膝盖,完全靠着寻找顾子寒的意识在支撑着身体。 猛然间,我想到了别墅,我们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他是回家了吗? 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跑回了别墅。 站在半年都没有踏进过的别墅院中,黑漆漆的屋子里没有一点灯光,但那半敞的大门证明有人在里面。 我扔掉伞,抬脚就跑了进去。“子寒!” 我打开所有的灯,明亮的灯光照的有些刺眼,但厅中依旧没有顾子寒。 “嘭”的一下,我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哽在喉咙里的呼唤变成了阵阵呜咽。 顾子寒,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是在折磨我啊! “哐!”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一惊,慌忙看向楼梯。 顾子寒在楼上! 我撑起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上楼。 果然,顾子寒在我的房间里。 浑身都湿透的他蜷缩在角落里,手里攥着我的照片,微弱的台灯灯光照着他的脸,表情木讷,眼神呆滞。 这一幕比看见他失踪还要让我难受。 我从来不敢去想顾子寒彻底痴呆以后是什么样子,他偶尔露出对我很陌生的眼神我都是心惊肉跳。 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红着眼,轻轻地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子寒。 我沙哑的声音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是另外一个人。 顾子寒毫无光芒的眼眸缓慢地挪向我,看了我一眼以后又将目光收了回去,整个人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将手里的照片往心窝里贴着,像是怕我抢走。 他的举动深深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忍着泪,轻柔地将手覆在他肩上:“子寒,我是郝芊芊。” 听到郝芊芊两字,顾子寒那黯淡的眸光才亮了几分,紧抿的唇动了动:“郝,郝…,…” 我一愣,他叫我的名字竟然到了口齿不清的地步。 顾子寒低下头,看向手中的照片。 我慢慢抓住他的双肩,忍着心中的抽痛,语调温软道:“子寒,我们回医院,我们去把病治好,听话。” 见顾子寒有要站起来的样子,我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就在下一秒,他突然变得焦躁不安,一把将我推倒在地,眼睛死死地等着我:“你滚一一滚开我不认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