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尘兮衣衫不整,微微能从外看见身上那紫红痕迹,靠在床间,直直盯着男人的侧脸。 五官相较三年前,成熟了许多,少了些许稚嫩。 哟,来了啊! 让枫尘兮有些陌生,她麻木顺着视线望去。 她看见了,站在不远处被守卫压过来的人。 汉武帝,墨桑。 大哥哥她眼微有些湿润。 他正看着她,眼中透出的不可置信,悲痛,还有心疼。 墨怀奕,那是尘兮!你疯了?!墨桑满目震惊,一席喜袍穿在他身上,原本该是个意气风带面带喜庆迎接他皇后的新郎官儿。 此时,发凌乱,面上带着血,眼底猩红一片。 冲着他曾经的弟弟,怒喝。 是他无用,身为一国之帝, 保护不了他心爱之人,也护不住国。 啪啪啪~墨怀奕拍掌,扭头看向床榻上哭的眼眶鲜红的枫兮尘,一根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大哥,你好好看着,我是如何对你的女人的! 将汉武帝,我的哥哥绑起来。 其他人退下。 殿门被重重合上,手脚被拷上的墨桑被绑在一旁的木凳上。 瞳孔睁大望向面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你住手!墨怀奕,你要干什么?!一阵恐慌席卷心头,他看见墨怀奕将外袍脱下,指尖碰到枫兮尘的腰间,要解她的衣带。 你别过来!我说了你别过来!枫兮尘目露恳求,希望身前的男人能放自己一马。 凤冠霞帔落满一地,嫁衣本就破烂不堪,衣不蔽体,她捂紧了胸前,浑身都在颤抖。 她眼含泪望向墨桑,那个本该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正震怒的瞪着床榻上的男人。 她今日,该是嫁给他为后的,可现如今一朝为阶下囚,沦他人辱 墨桑怒吼,努力想挣脱开捆住他的绳索:你放开兮尘! 椅子摩擦地的声音,他跌落在地,伴随着女子哭喊,鲜红的长安宫内一片狼藉动荡不安。 乖,自己坐上来。墨怀奕全身赤裸,露出精壮的胸膛,开口命令道。 枫尘兮面惨白:墨怀奕,你滚,滚开!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委屈我来好了。墨怀奕丝毫不在意,他覆身撞了上去。 枫尘兮在这一番双重刺激下,晕了。 啧,真没劲。 天光微亮,枫尘兮悠悠转醒,她动了动疲惫的身子,仿若散架一般。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西芷守在一旁。 这一觉睡得,她极不安稳,她好似做了个极长而可怕的梦。 梦里?! 西芷,大哥哥呢?枫尘兮拉住她衣袖,迫切问道。 小姐,汉武帝已被废,睿王不日便要登基为新帝了。西芷面露伤心,眼落在枫兮尘脖上,流露出心疼之色:小姐,您多为自己考虑些,如今该如何顾全枫家才是。 原来不是梦啊 枫尘兮沉默,她晕倒前,男人对自己的报复,身体传来的不适是那么清晰明了。 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枫家呢? 三年前,她给予的那场羞辱,轮说是墨怀奕,便是她自己都觉得伤人。 少年时的他,孤傲不可一世。 皇室一族,墨怀奕排行第六,乃是宫女所出。 无显贵母家支持,无帝王疼爱,不过是一不受宠的皇子罢了。 她与他相遇于枫树下,相知桃林时,承诺于梨花雨落时。 年仅十五的枫尘兮,生的花容月貌,是京城不可少得的灵动狡黠美人。 枫府嫡出千金,镇南王唯一的外孙女。 当其重,必顶其责。 她的婚事向来由不得自己做主。 她是真心待之,可到底二人身份悬殊,这便注定了怀奕与她的殊途同归。 更甚汉武帝墨桑生母虎视眈眈。 其母乃是熹贵妃,认其有夺嫡之嫌,明里暗里招招致命,若不是她暗中化解,只怕怀奕早已成一具尸骨。 三年前,墨桑被先帝册封为太子,墨怀奕封睿王,熹贵妃开始坐不住了。 她害怕他会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设下圈套,以墨怀奕私藏兵器为由,要将他入狱,要杀他。 她无法,找到墨桑,苦苦央求。 枫尘兮,我要你嫁给我,做我的皇后。 墨桑提出了这个条件。 她终是无奈,点头。 墨怀奕离去那日,她跟在后头,望着。 那孤寂的背影,她心疼坏了,可她不能不能上前,脚生生顿在原地。 你一介无权无势的皇子,卑贱宫女所生,还想娶我枫家嫡女,镇南王的外孙女?枫兮尘知晓,在他们的身后,有熹贵妃的人。 未免太可笑了些! 你不过是我枫尘兮闲来无事逗趣的宠物罢了! 你在痴心妄想些什么?本小姐劝你不该有的心思莫要再有! 夕阳下,橘红色的光映红了少年的眼眶。 他转身,绝美带有几分青涩的面庞,死死望向她:枫尘兮,我会让你后悔的,一定! 脑海中浮现那一幕,少年倔强带恨的目光刺的她生疼。 枫尘兮闭眼,抚上胸膛。 可她到底,是不会后悔的怀奕,至少你还活着。 枫小姐,得罪了。这时,外头走进来两个侍卫,不由分说押着枫尘兮朝宫外走去。 刑场上,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围成一圈又一圈。 刑台中,跪满了一地人,她一眼望去。 皆是熟悉的面孔,汉武帝依旧是那席鲜红的喜袍,玉冠。 枫尘兮目欲眦裂,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枫尘兮,你个贱人! 有人在咒骂着,有人在啼哭,有人面灭惧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