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1日,美东时间晚上九点钟。 奢华的酒店宴会大厅,众目所至是那个传奇一般屹立在权利巅峰的男人。 他身型高峻,以至于哪怕是身处素来以高大强壮的白种人之间也丝毫不致埋没,甚至,以那独特糅合东方男人神秘优雅与西方男人深邃狂狷的面庞,让他在面对全世界的镜头,都分外迷人。 那是个寡言的男人。 五官不是那种扑面而来的惊艳,但是组合在一起,形成了这世间绝无仅有深具男性魅力的长相。 直到,有个声音忽然不合时宜地响起。 “厉先生。听闻您这次共赴纽交所的女伴并非您原配妻子,而是素来与您关系暧昧的白小姐,早有记者拍到您和白小姐入住同一家酒店,甚至并肩入房。厉太太结婚三年来亦从未在媒体大众前发声表态,是否如传闻所言,二位近来或有婚变?” 相当刁钻的问题。 今日是厉氏在纽交所上市的日子,亦是世界迎接新年的跨年夜。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夜晚提出如此犀利的问题,无非吸引所有人的关注。 整个原本嘈杂的会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只见那数百家媒体镜头下清贵优雅的男人,不动声色。一个黑衣助理附身在他耳边低声传达几句。 过了几秒钟,男人无名指带着黑色陶瓷婚戒修长白皙的手正了正身前的话筒。 这是今夜厉君和第一次亲自发言,竟是为了他的妻子。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关于我的妻子——”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奢丽宽阔的礼堂中,格外正式而富有重量。 “我爱她,胜过生死,胜过这世间任何一种感情。” * 夜深。 结束如同战争一般的新闻发布会,厉君和正乘坐他的湾流G650私人飞机,跨过俄国的西伯利亚南部上方,历时16个小时,抵返港市。 16个小时后。 港市君公馆,背山靠水得天独厚的富人区。 夜里到处都是暗色一片,只有云层上方隐隐约约的雷电闪烁,大雨倾盆,似乎要摧毁整座城市。 这里是厉君和的私宅府邸。 训练有素的管家匆匆忙忙打着伞从雨里走来,几丝骤雨打湿了管家暗色的西装,说话声音连每个抑扬顿挫都是彬彬有礼。 “先生,您回来了。” “太太睡了?” 犹是阅历丰富的管家,在这一刻,也微微愣了神。 厉先生素来不问家事,先生与太太婚成二年有余,平日相处之道比起陌生人都有所不及。 今日先生怎么一下车子,张口第一句问的便是那性格孤静的厉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