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侧妃? 阮南乔一愣,她恍惚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虚弱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心口处好像是被人强行撕开了一般,淌着无声的血。 七年的感情,虽然明知沈言初对她的爱意渐衰,海誓山盟也抛在脑后,可她仍不愿意戳破这件事。 她总想着,熬过这一年再说 可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连一年的姬间也不肯给她么? 阮南乔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眼里是隐忍的泪水。 沈言初却不看她:她已怀有身孕,总不能让孩子没名没分的在外面。你放心,不过是个侧妃而已,动摇不了你的位置。 冷风,直往她的心里灌。 几刻前那留在掌心的温暖,此刻冷的像冰。 沈言初,你曾许诺过我,要一生一世白首不离你可还记得? 沈言初看她这模样,不由面色黑沉。 他不止许诺过这些,他还说过王府之内除了阮南乔再无他人,可那不过是年少轻狂,又有谁会当真。 行了!沈言初眸光一闪,皱着眉冷声,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明日你好好准备,迎接新人。 阮南乔忍不住抓着沈言初的衣裳,手中的小像木雕摔在地上。 再等一年吧,只要一年 她就去了,不会再插手他的事情,也不会再乞求他多看自己一眼了。 沈言初心中不耐,又是这一套。 他冷冷地甩开阮南乔:又想着用你自己的病情来说事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毒早就解了,还想用这件事来要挟本王多久! 男人脸色冷得难看,眼里除了不屑,还有深深的厌恶。 阮南乔愣住原地,她从不知原来沈言初一直是这样想自己的。 她不想给他平添烦恼,才瞒着他,却被他误解成自己在靠病情博取同情 我她还想说些什么,可最后也只有一句,我不会同意的。 随你!沈言初半句话都懒得跟她多说,转身拂袖就走。 阮南乔怔愣了半晌,才弯腰捡起那个小像木雕,拍了拍上面的泥土,徒留孤寂。 次日,王府张灯结彩,沈言初的生辰宴开始了。 宾客们纷纷落座,帷幕后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盛装的美艳女子。 阮南乔还没反应过来,便听有个客人道。 那不是天香楼的花魁冯玉儿吗?听说她前些日子赎身了,原来是姬王爷抱得美人归啊。 阮南乔脸色一白,她怎么也想不到他所谓要娶的侧妃竟是一个青楼女子。 更想不到他居然丝毫不顾她的意愿,直接把人带进府里。 冯玉儿风姿绰约,盈盈一拜,将茶捧到她面前。 阮南乔面无表情的看着沈言初,没有接。 沈言初的脸色沉了下来:王妃还不快点接新人茶。 新人? 那旧人是谁?她吗? 阮南乔看着那杯茶,而所有的人都看着她。 她不能不接。 阮南乔伸出手,那瘦弱的手竟有些不争气地颤抖。 可她还没有碰到,那茶杯竟就自己翻倒,里头的茶水泼在了冯玉儿的身上。 啊!王爷,好烫! 沈言初搂住冯玉儿,对阮南乔怒目而视。 你就这点肚量也没有吗? 阮南乔攥紧了手指:是她自己打翻的 可沈言初根本不听,他冷冷道:来人,王妃身体不适,带她下去歇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