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 李沐川在郦妃帮助下身穿龙袍走出了郦乾宫,看着屋内的爱妃,李沐川对郦乾宫的侍女吩咐道:“好好的照顾郦妃。” “是!” 随即他得意洋洋的坐上抬矫,朝着金銮殿内驶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此时,金銮殿的气氛十分沉重,好似一座巨山压在一众群臣的身上,让他们几乎快要窒息…… 只是唯独两人神色自然,皇座一旁坐着病态老钟的太后和趾高气扬的宰相闫若麟。 “太后,陛下驾到!” 站在大殿内的太监高声喝道,他手持拂尘,柔声嘶竭的喊道。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大臣跪拜迎接。 “诸位爱卿,平身吧。” 端坐在龙椅之上,李沐川不禁有些身躯发抖,不过随后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 “谢陛下!” 一众大臣恭敬道。 “小玄子,给宰相赐座。” 太后对小玄对吩咐道,完全无视了李沐川才是当朝皇帝。 “谢太后。” 闫若麟拱了拱手,随即挺着自己的肚子悠哉坐下。 “死老太太,你等着,我第一个**!还有那死胖子” 见两人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李沐川恶狠狠的嘀咕道。 “诸位爱卿。” 李沐川坐在龙椅上,眼神打量着下方的一众大臣,“朕一进入这金銮殿,就感到气氛十分的沉重,这是为何?” 气氛何止是沉重啊。 简直像是一座大山压在金銮殿的上空,让人险些喘不过气来。 李沐川知道,肯定有大事发生了。 听到他的问话。 一众大臣沉默了片刻,随即齐齐望向闫若麟。 事态有些严重,谁也不敢轻易开口,怕出口惹怒到龙颜,更重要的是,这事轮不到他们。 “陛下。” 见眼光瞩目朝着自己,闫若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连躬身之礼未行就说道 “契丹派出大军抵我北境,以迅雷不及取我云州,逐鹿等城,直逼北都而去。” “什么?” 李沐川惊讶的说道。 还没当几天皇帝,敌人都打上家门了? “陛下。” “契丹遣使来朝,商量两国停战之事。” “哦?” 李沐川脸上不由出现了几分凝重。 这个当头,契丹遣使来朝,肯定是另有所图。 “他们到来,所为何事?为何没有来上朝诉说?而是让你代为传达?” 李沐川问道。 “这。” 闫若麟倒是有些纳闷,一向唯诺是从的皇帝今日竟然会质疑他。 迟疑了几秒“老臣倒是不知。” “皇上。” 就在这时,身旁一直未曾说话的太后打断了两人。 “那契丹人不过贫瘠之地,起兵也是为了钱财地税,今我大唐微弱之势,实在不宜再生战事,不如割让一部分州郡和岁币以求交好之意。” “割让州郡?” 自己第一天当皇帝,就要卖国求存? 满朝文武,竟无一人阻止,一个个缩头恍若乌龟一般,这也彻底让李沐川死了心了。 再看太后和丞相,两人都坦然自若,发生什么,他哪里还能不知道? 这两人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鎏金龍椅上,李沐川手指轻轻敲打着龍桌文案,“这只怕不太合适吧,朕总觉得……” “陛下,此事乃是臣等再三斟酌之后才向太后奏禀,恳请陛下降旨,割让燕云十六州及十万岁币以求两国只好。” 朝殿上,闫若麟声音洪亮,直接打断了李沐川的话! “太后”两字特意加强了语调,其身后更是有一众官员同附议。 李沐川低着头,双手握着扶手,指节发白! 没想到,事情竟然严峻到了这个地步! “朕问你们,这天下,是太后做主,还是朕!” “既然你们大臣已权衡利弊禀告太后,又何须向朕禀报!” 天子之声振聋发聩,穿越裂石! 即便如此,闫若麟却连身子都没起,拱手笑道:“陛下息怒,臣等也是为了我大唐江山。” 原本一个个撩起衣服前摆,作势要跪的臣子愕然看向李沐川,缓缓站直了身子。 “陛下息怒!” 几百号人,只是微微拱手,却毫无认错的态度。 自皇帝登基被作傀儡以来,众人从未把他放在眼里!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李沐川玩味的笑了,“难不成,朕,就不是为了这大唐江山了么?” “陛下年幼,尚且经验不足,老臣以为,多听太后之言,才是陛下应该做的事情。” 闫若麟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这种人最是恶心! 做着伤害你的事情,还希望你能听话,能感恩戴德! “老不死的,还把我当以前那个李沐川呢!” 李沐川冷笑一声,却很快收敛,“丞相所言甚是,只是除开割地,可还有其他的法子?” “陛下啊,不是我等非要割地,只是不这样,只怕契丹人不答应啊!” 闫若麟苦口婆心道,“这等大事,稍不留神就可能亡国,陛下还是少说为妙,一切以太后为主才是!” “母后也是这般想的?” 李沐川笑吟吟开口道,回头看了垂帘后的身影一眼。 “国家大事,哀家一个妇道人家能说些什么?这天下,终究还是要交到陛下手里的,陛下既然有话要说,何必藏着掖着呢?” 帘后传来一道异常有磁性的声音,只是着声音,压迫感十足! 明面上,太后像是不理政务,然而事实上,终究要交到陛下手里,眼下之意,现在还轮不到你作主! 李沐川捏紧拳头,冷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陛下没有其他的念头,那就拟旨吧!” 闫若麟淡淡的招了招手,“来人,拟旨!” 这已经是越俎代庖了! 李沐川气笑了,淡淡的抓紧了桌上的砚台。 直到圣旨拟好,整个大殿依旧鸦雀无声,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一丝不对。 若是往日,小皇帝应该垂头丧气的靠在椅子上才是,今日,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就在那太监熟门熟路的找御案上的玉玺之时,李沐川淡淡的问了一句。 “朕很好奇,当今的天下,到底是姓李的,抑或是姓闫的?” “朕更好奇的是,不知道当初父皇辞世之时,这个天下,他是交付在了朕手里还是交付在了你们手里!” 他起身,从满脸错愕的太监手里拿过了圣旨。 满朝文武,尽皆抬头,面色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