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独行快马加鞭的回了京城,还没回刑部复命,直奔济世堂去了。 正因为韩紫怡不见一事焦急的李忠见他来了,忙请去了后院。 “大人恕罪。” 李忠“咚”的一声跪了下来,顾独行蹙眉:“这是作甚?” 闻言,顾独行眼眸一怔:“失踪?我不是嘱咐过不许任何人接近她吗?” 李忠被这怒火震的直冒冷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几日前一早起来就不见了,碍于顾独行的话,他连报官都有些犹豫。 顾独行阴沉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行至大堂,他脚步一顿,朝那正在包药的学徒看去。那学徒一惊,忙扭过头收回鬼鬼祟崇的视线。 顾独行眼神一暗,拧眉跨了出去。 陆炎见人出来了,攥紧了缰绳:“头儿,回刑部吗?” 谁知顾独行一字未答,上马后直接往刑部相反的方向去了。 顾府。 顾父和顾王氏正坐在厅中聊着些琐事饮茶。 见顾独行回来了,顾父率先站了起来:“独行,你回来了啊。” 然见自家儿子黑的堪比锅底的脸,不免有了丝疑惑:“怎么了这是?” 顾王氏面色有些不自然,却还是僵着脸笑了笑。 只是她还没开口,一凛寒光而过,绣春刀直指在眼前。顾王氏脸色“唰”的白了下来,张开的唇颤了颤。 “独行,你这是干什么?”顾父眉头一皱,挡在顾王氏身前。 “韩紫怡呢?” 顾独行语气平静,可其中寒意让人头皮发麻。 闻言,顾王氏心一顿:“她…” “独行,你先把武器放下,怎么把能把刀刃对着娘呢!”顾父目带愠色训斥道。 顾独行紧盯着顾王氏,一字字道:“她不是我娘。若韩紫怡有什么闪失,我决不与你善罢甘休。” 短短两句话让顾王氏腿不觉一软,险些摔倒在地。“独行!” 顾父看着那又匆匆离去的背影,转身扶住顾王氏:“这是怎么回事?” 顾王氏白着脸,魂不守舍地摇摇头。 她也不敢肯定韩紫怡不会有任何闪失,陈州路途遥远,她又受了伤… 可她已经狠下心把人送走,已然没有回头路了。 夷安,浮玉山。 扎了几日的针,韩紫怡觉得伤好了许多,她本就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也略比平常人厚实些。 吴婶将煎好的药端了来:“来,趁热喝了吧。” 韩紫怡结果药,正要入口忽然止住。 她抬头问道:“吴婶,你可知道羽鸣山?”吴婶点头:“知道,京城外十里之地便是。” 她顿了顿,复而换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那儿的山贼才真是胆大,天子脚下也敢犯事儿。” 听了这话儿,韩紫怡心中不免有些愉悦。 她胆大是真,但也没犯过什么事儿。 她劫的都是些为富不仁的人,他们要么因为心虚,因为害怕从不敢报官。 道上的人也都说她不怕死,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做贼。 其实她也想另寻一处更安全的地方,但是她要等娘回来。 想到这儿,韩紫怡眼底染上几分失落。 她微叹了口气,正要将药喝下,吴婶再次开口。 “不过几月前突然就被剿灭了,连贼头都被斩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