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看星辰是吧,我给你看看!” 君蚺抓着许晴蓝的头发,把她按在窗玻璃上。 里面就是重症监护室。 小小的君星辰躺在床上,鼻子插着管,手上输着液。 他安静得就像个小布娃娃。 灵魂不在了,好像永远都不会睁开眼睛,不会喊她妈咪。 “辰辰。” 许晴蓝泪汹涌而下,她真的做梦也没想到君星辰会跟着她溜出来。 如果早知道。 她打死也不会出门,不会大半夜的跑去那种地方。 “这都是你害的。” 君蚺把她往地上狠狠一甩,声音冷厉:“大半夜的私会情夫,也就你这个女人能做得出来,我就不该心软让你见星辰。” “我要进去见辰辰,他听到我的声音一定会醒来的,求求你了,让我进去见他吧,他会醒的,他会没事的。” 许晴蓝拉住君蚺的裤腿,仰着头哭着喊着,她没法辩驳,甚至都没法指责他。 她卑微到了极致。 即便男人抬脚把她践踏到泥地里,她也绝对不会为自己解释一句。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要子宫,要她的一切,都可以的,不要抢走儿子就好。 “贱人!” 君蚺转头看向病房里的君星辰,手指一根根收紧,血顺着指缝沁出。 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可最终…… 君蚺还是让护士带着许晴蓝去穿上消毒服走进监护病房。 “辰辰。” 许晴蓝跪在病床前,紧握着君星辰的手泪眼朦胧:“是我,是妈咪来了,你应一下妈咪好不好?别让妈咪害怕。” 他是男子汉。 他说过的,会永远保护妈咪,永远都不会让妈咪担心难过。 他会做到的。 许晴蓝的脸埋在君星辰的手上,泪浸湿了他小小软软的手儿。 “君爷,根据小少爷的检查报告来看,他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我们怀疑是脑部缺氧过久导致,若是一直不醒,会造成脑死亡,这在医学上等于……”植物人。 专家的话一顿。 君蚺森冷的眼神就像是无形的利刃抵在他的咽喉间,他怂了,没敢往下说。 “这事别告诉太太。” “是。” 专家急忙点头。 重症监护病房里 许晴蓝不眠不休的守在床边,给君星辰唱歌,说笑话,讲故事。 她的声音都已经沙哑了。 可还是努力的挤着笑:“辰辰,你还记得不,我们去坐的那个摩天轮好高啊,等你醒来,我们再去坐好不好?” 君蚺进门。 听到的就是许晴蓝干哑发涩的声音。 整个月过去了。 这个女人一直就这样守着,倒是挺出乎君蚺的意料之外。 这不是有感情么? 为什么还要折腾虐待儿子,甚至半夜三更的带儿子去那种地方。 “医生怎么说?” 看到君蚺,许晴蓝的眼睛是发亮的,就如十八岁那年见到他的模样。 “情况很好,医生说国外有种进口药,会给他用上,虽然还不确定他什么时候醒来,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 君蚺面无表情的撒谎。 许晴蓝握住君星辰的手:“辰辰,你听到了没?爹地说你会醒的,你会没事,辰辰,你会没事的对不?” 她低头亲他。 君星辰安安静静,倒是小脸儿红润润的,仿佛只是睡着了。 监控病房的窗外。 许轻婻就站在那,看着这一幕,露出的笑容阴森恐怖。 “许小姐,你放心吧,已经照着你的吩咐在针水里加入一定分量的安定,只要不停针,君星辰就不会醒,永远睡下去。” 医生小小声。 “哈哈……” 许轻婻笑着转身离开:“许晴蓝,你以为这样就是结束了吗?等着吧,你们一家人很快就会在地府团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