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都是血腥味儿,下唇被咬得渗出鲜血,她颤抖着捂着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狂风从推开的门灌进去,吹翻了床头的花瓶。 “啪啦”一声巨响。 秦莫尧如梦方醒地推开怀里紧缠着他的林婉儿,猛地站了起来。 他对上了阮棠幽灵一样凄惨的脸色。 “抱歉,打扰你们了。”阮棠的脸白得没有血色,衬得她唇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不、不!棠棠,你听我解释!”秦莫尧惊魂失色,头皮发炸。 “不是!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秦莫尧急急上前几步,想要抱住失魂落魄、浑身发颤的阮棠。 “别碰我!”阮棠崩溃似的爆发出一声高喝。 秦莫尧衣领中红艳刺目的吻痕和锁骨上的牙印,成为她最后一丝理智绷断的切刀。 血液狂涌、骨髓中有如针扎,她再也不能承受这样痛苦的煎熬,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棠棠!棠棠!”秦莫尧心如乱麻,追着她就要出门。 林婉儿扑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孤注一掷地嘶吼。 “你还追她干什么?你爱她吗?趁机和她说清楚不好吗?” 飘出来的林婉儿的话,扼住了阮棠的喉咙,掐灭了她最后的幻想。 她踉踉跄跄冲进大雨里,在一地狼籍的落花中,干呕不止、痛哭失声。 枯坐了一夜,眼睛又红又肿。 阮棠坐在沙发,她的背挺得很直,苍白憔悴的脸毫无血色。 “这就是你的解释吗?” 她捏着那张化验单,觉得可悲又可笑,灵魂似乎飘在半空,冷眼俯视这场荒唐闹剧。 一夜过去,秦莫尧带着张化验单上门,为昨天他和林婉儿滚在一起的事情给出解释。 他只是被人算计了。 多好的理由! “棠棠,我知道这件事伤透了你的心,但我和她没有真的发生关系,你相信我!” 秦莫尧眼下乌青、神色憔悴,显然也被这件事折磨得够呛。 “昨天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没有……” “我是看到了。我没瞎。”阮棠眉梢吊起一弯弧度,容色冷到了眼底。 “可又有什么区别?我要感谢你们衣服只是脱了一半?感谢你们没把最后一步做完吗?” 他不知道,她自虐般地在门外看着自己未婚夫和别的女人缠绵的画面,灵魂在崩溃和麻木间被撕扯成一片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