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 齐君! 乱臣贼子! 竟敢令本宫暖床! 诶? 等等。 我说话不能这么硬气。 我是个窝囊公主。 这不是我该有的语气。 所以我只敢在心里重拳出击,面上唯唯诺诺地答应:“诺。” 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回了王府。 看着他端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眉目如画、鬓若刀裁的模样,端的是俊美无俦。 忒!我在心里啐了一口。 人模狗样! 路上的行人叽叽喳喳,偶有几句传进马车里来。 “看,这就是那位的马车。” “你怎么知道?” “普天之下,除了皇室谁还敢用金色车驾?不就只有那位吗?” “听说今日那位在昭华公主的及笄礼宴上讨了公主暖床,明晃晃地打了皇室的脸面。” “啊?还有这种事?那位比小公主大了不少吧?” “是啊!大了六岁呢!可怜那小公主大好年华!” “一国公主,沦落至此,可悲可叹啊!” 我眼看着面前的齐君脸色逐渐黑沉,替外头的那些人捏了一把汗。 恰在此时,外头传来了有心人的提醒: “嘘!那位军权在握,操持权柄,耳目众多,诸位慎言。” 众人立即噤声。 忽又浮起一声苍老的叹息: “我曾有幸在大灾之年领过小公主当街施的粥饭,唉!当真是菩萨心肠啊!没想到……唉!” “你竟见过今上的昭华公主!听闻今上自从登基之后,对公主爱护有加,从不许其抛头露面。朝臣们也只在公主获封之时远远朝见过一次,我等平头百姓更是无缘得见。” “老叟也只三年前随着灾民入城之时见过一次,那时今上还未登基,所以不曾有这些忌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