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妹妹犯了错,理当受罚。”苏知彤擦着眼角的泪,拧着眉头,叹道:“可,面上如此,妹妹往后还怎么见人?” “哦?黥面可是五刑中最轻的一种刑罚。”司霆舟懒洋洋的挑眉,笑得残酷而凉薄,“看在爱妃的面子上,本王已经手下留情了。” “臣妾有个想法。”苏知彤咬唇,“不如,让妹妹去给襄亲王守灵,也算是我们姐妹各归各位。” 司霆舟唇角的弧度渐渐收起,脸色沉下来,“也罢,苏颜本就该是襄亲王的遗孀。” 听到这个判决,苏颜的眼泪越发汹涌。 伤口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痛意,因为心底的绝望铺天盖地将她淹没。 很快,苏颜就从荒凉的偏院迁至到一所更窄小破旧的茅屋,这是司霆舟特意命人搭建在襄亲王的陵墓旁,来惩罚苏颜的。 苏颜的脸上早就不痛了,摸上去也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她知道,自己的尊严被践踏到了尘埃里。 她再也不敢照镜子,去水缸舀水都撇过头不去看。 黥面的药水是特制的,入了肌肤内里,丑陋和羞辱是永远消不掉了。 司霆舟为了防止苏颜逃跑,还在她脚上栓了一个精铁打造的脚镣,走动之间,长长的铁链拖着,活动范围是茅屋方圆十米。 这日,苏颜正在挑拣每隔五日司府老仆便送来的米菜。 就这还要被那些奴才挑拣一番,给她的都是破烂菜叶和陈米,勉强能入口。 “哟,你就是小爷那位真正的继母?”一个轻佻的声音忽的响起,吓了苏颜一跳。 定睛一看,是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眼中有股色色的浑浊,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苏颜皱眉,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你是谁?” “你每天守着的老头是我爹,我自然就是襄郡王。”慕容施嘻嘻一笑,“娘亲,我是你的儿啊!” 苏颜被他看得极不舒服,下意识的慢慢后退着,裙摆下,沉沉的锁链发出声音。 “襄郡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小爷倒是第一次看到脸上刺‘淫’字的女人,不知道玩起来什么滋味?”慕容施没个正形,毫不掩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 “你就不怕传出去……” “还跟我装贞洁烈女?”慕容施步步逼近,“小爷肯睡你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抬举!” 苏颜心头发紧,反身就往门内跑去,其实那扇单薄的门板根本挡不住什么。 慕容施淫笑着扑了过来,苏颜正想一拳挥过去,就在此时她的头疾开始发作,抽痛起来。 一个不防就被慕容施给抱住了。 因顾及腹中的孩子,她并不敢挣扎太过。 “你最好乖乖的,小爷肯定让你爽上天!”慕容施被色欲冲昏了头脑,没察觉身下女子的异状,俯身就想下去亲吻。 眼前女子虽不如他那前任继母漂亮,苍白瘦弱得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走,但眉眼间偏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可人风韵。 就当是玩了个粗布衣衫的村姑,不失为一种野趣,尤其是死人爹的墓边,感觉越发兴奋。 嘴里还不忘嘟囔道:“小爷不是第一次玩继母,有经验……” 苏颜的眼眸倏地睁大,脑海中有电光火石闪过,这个声音不正是那晚在假山的陌生男子? 那晚他是去和苏知彤幽会的?!想到这里,苏颜眼里有一抹决然的光一闪而过。 仿佛感应到母亲的紧张,孩子在肚子里踢腾了几下。 苏颜一手护住肚子,一手慢慢的伸向慕容施头上的玉簪。 “你们在干什么?!”横空一声暴喝,打断了她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