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沈洵风,一时有些站不稳。 明明昨日,他还同意了的! 慎之,你说什么?! 我扯出一抹笑容,却是自己都能感觉到牵强。 动手。 沈洵风眼中的不耐与冷酷,让我浑身一颤。 我不住的后退难以置信的问道:为什么?你昨日明明应了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沈洵风 眼看着嬷嬷靠的越来越近,我慌忙躲避,可却还是被按在了地上。 沈洵风,求你,不要 我不断挣扎着,药碗却越发逼近。 不知是从何处涌上的一股力气,我竟然摆脱了禁锢,一把将药碗打翻在地。 我趁机朝着门外爬去,却再次被扯住了手臂。 是沈洵风。 我心中一痛,转过身,抓着他的衣角,不住的哀求。 沈洵风,慎之,我求你,放过这个孩子 我知道逃不掉,却还是抱着一丝期望。 再拿一碗来。 沈洵风的声音冰冷的让我浑身发抖,眼看着又一碗冒着热气的落胎药送到了沈洵风的手中,我手脚冰凉,不住颤抖。 不要,洵风,求你不要 我紧闭着嘴不肯喝,却被他毫不怜惜的钳住下颚,苦涩滚烫的药滑入喉咙,也断掉了我所有的期望。 见药碗见底,他才松开手,我瘫坐在地上。 他也是你的孩子啊,沈洵风,你就这么不想要他么? 小腹处传来阵阵撕裂的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从体内生生抽离一般,我痛的蜷成一团。 我的孩子没了 被他的父亲亲手打掉了 我费力抬起头,想要从他的眼中找寻到心软,不舍 可什么都没有! 昨日那一丝温情不过是我的幻觉罢了! 见他豪不在意,转身要走,我急忙攥住他的衣摆直直的看着他,几近泣血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过我希望之后又毁掉他?为什么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容不下? 瑾毓回来了。 他那么温柔的呼唤这个名字,与叫我郡主时的冷冰冰截然不同。 也夹杂着我此时未曾察觉的深意。 是她 这个名字勾起了我的记忆。 七年前的花灯会,我初见他,那身着月白色直衣的少年便深埋在我的心里。 可他却有一个珍重了十几年青梅竹马,我不愿意拆散他们。 回家后,我茶饭不思,甚至缠绵病榻,可有一天,哥哥和爹爹突然告诉我,他要娶我了。 我欣喜若狂,甚至不在乎他看中的只是郡王府的权势。 而直到成亲后,我才知道,原来哥哥找上门去,是公公慕恋权势,逼得他娶了我。 那个女人,就叫林瑾毓。 原来如此。 我恍然大悟。 我此刻终于知道,原来这五年,他竟从没放下过她。 我不再说话,只觉心如死灰。 你们,好好照顾郡主。沈洵风拂开我的手,转身便走。 沈洵风! 我不甘心的大喊:这五年来,你对我可曾有过一丝情意? 郡主,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沈洵风没有转过身,我已经痛得看不清他的身影,可他的话却清清楚楚的响在耳边,震的我浑身发麻: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再次醒来,已然是日暮,府医侯在我的床前。 夫人节哀。 府医的神色看着有些奇异。 下一秒,他的话犹如一记惊雷重重的劈在了我的心上,让我心胆俱裂。 您身子已经坏了,日后怕是也再难有孕!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府医。 您平日里服用的避子汤中含有红花,这个孩子能怀上,已经是大幸了。 府医的话冷硬,我却仿佛透过他,看见了沈洵风,看见他那双冷漠,狠绝的眼睛。 是他 怪不得,每次我同他说想要个孩子时,他的眼中尽是我看不懂的深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