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是秦苒父亲的忌日。 一家人照常聚在一起。 池母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 秦苒和女儿恩珠到家不久,她的两个妹妹也早早下班回了家。 吃饭的时候,秦苒本想趁着这次机会,告诉大家她生病的事。 我有话 可还没等她说出口,二妹池静先开了口:我准备结婚了,他是海市人,过两天,我要搬出去跟他一起住。 众人愣了一下。 年过二十五,结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像二妹这么仓促的却少。 家里人也都知道她的感情生活和别人不同,因此没有多问。 一阵道贺后,秦苒想再次开口时,母亲已经去厨房收拾东西了。 于是没说的话,只能被秦苒咽进了心里。 家人似乎也不关心。 成年人都有各自的事要忙,哪怕亲人之间也是。 晚上。 吃过晚饭,秦苒拉着女儿的手,准备走回家。 身后池母脚步蹒跚地走过来,问她:吃饭的时候,你好像有话说,怎么了吗? 秦苒闻言,看着母亲花白的发,还有布满皱纹的脸,喉中一窒,最后只说。 没什么事,您在家照顾好自己。 池母欣慰地拍了拍秦苒的肩膀,又摸了摸小外孙女的头,声音温和:你们也是。 家人总是吝啬表达自己的感情,但一举一动却又透露着关心。 夏天的暖风在这一刻吹进了心里。 回家的路上。 秦苒给自己和女儿恩珠一人买了一只冰淇淋。 恩珠吃的很开心,秦苒看着不由勾起了嘴角。 冰淇淋很甜,只不过下咽时,喉咙是刺痛的。 回到母女俩居住的小屋。 房间里面却亮着灯,秦苒推开门,就见谢景行坐在沙发上。 恩珠看到谢景行时,眸光明显亮了,可却紧靠在秦苒身边不敢上前。 秦苒也愣在原地,半晌,她哄着恩珠回自己房间。 过后,她走向谢景行。 你怎么来了? 谢景行目光跟随恩珠落向儿童房,待房门关闭,才看向秦苒。 以后不要让幼儿园的人,给我打电话。 秦苒闻言,拿起手机,才发现有不少未接电话。 她忙解释:对不起,我今天手机忘记开声音了,明天我就告诉老师,不会再打你电话,你放心。 之前,女儿上学需要留父母的电话,她下意识留了谢景行的号码。 她不想让别的孩子觉得女儿没有爸爸。 谢景行听秦苒解释完,语气不耐。 以后不要再耍这些手段,我和你根本不可能。 说完,他起身离开。 谢景行刚走,恩珠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眼尾发红。 为什么他对你那么凶? 秦苒喉中一涩,走上前,蹲在她前面温声解释:不是的,封先生是医生,医生说话就是这样不苟言笑的。 池恩珠强忍着眼泪,伸手抱住她,闷声闷气,像个小大人一样:你是我最好的妈妈,就算医生也不能凶你。 秦苒听着女儿的话,眼泪差点落下来。 她把女儿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我恩珠真乖。 或许是病情加重,秦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 她慌忙穿衣,要送恩珠去幼儿园。 可刚走两步,她才恍惚想起来,今天是周末。 她的记忆也开始变得迟钝了。 秦苒眼神黯淡,开门走去恩珠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她不由一慌,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张字条,歪歪扭扭的写着。 妈妈,记得吃早餐,我去医院找爸爸了。 |